這不是變相的表白麼?秦慕錚就坐在表白者的跟前,終究是微微紅了臉。
“也罷,同燕王比起來,再拘泥這些陳年舊事倒顯得我落了下乘,從今日起,過去種種便已是過去,我定然要討得錚兒歡喜,再續前緣。”東方煜微有釋然,一身紅衣襯得嫋嫋白氣,確是佳公子一枚。
“我……叨擾錚兒了。我……終究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錚兒能那我當做朋友,待閑暇之時能容我暫時卸下身份,來此處放鬆片刻就好。”韓徹心中一陣悲苦,竟然連表述一番心意,大膽追求喜歡姑娘的權利都沒有,更不要說能夠雙宿雙棲了。若是尋常女子,韓徹自然有的是手段,偏偏是如此獨特的秦慕錚,心中那一點念想,當真成了奢望。
秦慕錚直麵著三個對自己情意綿綿的人,當真壓力有些大,清了清嗓子才說:“一切當是順其自然才好,今日是我喬遷之喜,多謝你們了。閑話少說,我忙了一下午呢,快些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於是,酒宴開始,錦瑟到底伶俐,等到外麵炭火架起來,每樣燒烤都送進來一些。秦慕錚初還覺得有些食不知味,覺得四人圍坐在方方正正的桌前吃銅鍋涮肉,到底沒有圍坐在一起打麻將痛快。
韓徹終究放開了些,徹底卸下了皇帝的身份,竟然同東方煜爭搶一根雞翅,韓軒自然也放鬆了下來,皇帝、王爺和閣主都放開了,秦慕錚漸漸也放鬆下來。到了最後,四個人竟然為了一隻雞腿,各自說了許多個奇葩的理由。
韓軒帶來的酒,竟然全部都被瓜分光了,秦慕錚自己喝了許多。隻記得自己同他們猜枚行令不停的贏,再後來秦慕錚便倒在了酒桌之上。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微微發亮,秦慕錚揉著額角,忍著頭痛爬起來找水。想來是睡的太少,酒還沒有醒,秦慕錚的腳步有些踉蹌,直接撞倒了桌邊的錦凳。
“錚兒昨夜喝了那許多的酒,定然宿醉難受,想要做什麼直接叫我來做就好。”錦瑟聽到屋裏的動靜,趕忙進來攙扶住秦慕錚,為秦慕錚倒了一杯熱水,才扶起倒翻的錦凳。
“天色才微,睡的太少,著實頭痛。”秦慕錚喝淨了一杯水,尤覺得喉嚨幹渴,便要去倒第二杯。
錦瑟輕輕拍了秦慕錚的手背一下,道:“等下喝了醒酒湯再用些飯食,喝太多的水占肚子,明日更加不適。錚兒當真是喝了太多,已經睡了有九個時辰了,錚兒你再不醒來,我便要去請大夫了。”
秦慕錚訝然,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當真是喝得太多了。昨夜做了什麼?秦慕錚當真想不起來,越想就越覺得頭痛欲裂。原來喝斷片了是這般感受,當真不舒服至極,也怪韓軒拿來的酒太利口,全無辛辣刺激之感,更帶著一點酸酸甜甜的果香。秦慕錚完全是當成飲料喝了,卻未想到後勁兒如此之大。
錦瑟很快將醒酒湯和飯食都端了進來,一樣樣拜訪在秦墓者你的麵前。
秦慕錚捧了醒酒湯喝,吹了吹,問錦瑟:“我昨日喝醉之後都做了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錦瑟忽然換做一臉辛苦,眼中淚光閃閃,憋了半天才答:“錚兒真的想知道?”
瞧著錦瑟這幅表情,秦慕錚更加好奇,邊喝湯邊點頭。
“錚兒你給東方閣主化了女裝梳了發髻,還非要東方閣主穿上你的裙子。”錦瑟回答道,語氣中難掩笑意。
“噗!”秦慕錚一口湯噴了出來,自己竟然酒醉之後做了這麼荒唐的事情,也難怪錦瑟忍笑忍的如此辛苦。
“錚兒你給在燕王爺的臉上畫了一隻烏龜。”錦瑟接著說。
“韓徹呢?我在皇帝陛下臉上畫了什麼?”秦慕錚放下碗急急問道,酒醉之後當真是膽子肥了。
“那倒沒有。皇帝陛下回去的時候,臉上幹幹淨淨的,錚兒你什麼都沒畫。”錦瑟回到道。
秦慕錚終於鬆下了一口,自己果然是有非凡定力的,酒醉斷片的時候也沒有做出特別出格的事情。讓江湖第一好少年梳女裝,在天下戰神的臉上畫烏龜,秦慕錚覺得還不算特別出格,她的神經當真夠粗夠結實。
錦瑟也學壞了,卻是故意說話大喘氣,等到秦慕錚這口氣喘勻乎了才接著道:“錚兒你逼著皇帝陛下向東方閣主表白,讓皇帝陛下哄得東方閣主說愛他。”
“我……我真的這麼做了?”秦慕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