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星期肯定交稿,我要畫畫了,再見。”
秦慕箏掛上電話,將如意箏緩緩抱進懷中,抬起手輕輕撥出一串清幽的箏聲,像是一陣低沉的嗚咽。
好冷啊。秦慕箏好像掉進了冰窟中,寒冷入骨,整個人都被凍僵了一般,就連睜眼都極為困難。好久,秦慕箏終於慢慢睜開了眼。
入眼都是一片銀白,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手腳就跟癱瘓了一樣,已經失去了知覺。又過了一會兒,秦慕箏的手腳才有了知覺。忍著痛麻和寒冷,秦慕箏掙紮著起身,將大學軍訓時學來的軍體拳打了三遍才覺得手腳的知覺才完全恢複。
這一定是在做夢,秦慕箏邊抓了把雪去搓自己凍僵的手指,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雪還在細密的下,假山盆景,一條小溪繞著假山盤旋消失在園子深處。當真極冷,小溪已經徹底凍結,假山和盆景上積了厚厚一層白雪,柔和了崢嶸的線條。而秦慕箏自己穿著一身輕薄的古代衣裙,剛剛就是伏在涼亭中的是石桌上凍僵了。
這一定是夢!可是這冷的感覺太真實了。秦慕箏縮手縮腳,不住搓著胳膊往園子前麵亮著光的建築物走去。
秦慕箏努力回想著自己在什麼時候見到了過這樣的地方,竟然會夢到這樣的地方。
一把推開雕花木門,秦慕箏直接跳進了溫暖明亮的室內。
今日挨凍過度,誤入宮殿深處,錯位錯位,驚奇鴛鴦一對。
暖殿內正顛鸞倒鳳的燕王韓軒和側妃柳如煙被突然闖進來的秦慕箏驚了一跳,衝天神龍瞬間變成了小蚯蚓,柳如煙驚叫一聲抓住衣裙遮住自己的主要部位。
“你們繼續繼續,就當我不存在。”秦慕箏可是老司機了,現成的素材啊,可要畫下來。秦慕箏瞅見一邊書案上擺著的筆墨紙硯,幾步過去,利落的研磨提筆。
韓軒的臉色臭的像豬肝,飛快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大步來到書案前,抓住秦慕箏的手腕。
“秦慕錚!你這瘋婦,究竟要幹什麼?”韓軒怒恨非常,額上的青筋不住的跳動。
“你怎麼知道我是秦慕箏?”秦慕錚心中驚奇非常,這個夢做得太真實了,希望不要是一個噩夢。
“你這滿腦子汙穢淫邪的瘋婦,你設計陷害不成,又畫這些汙人耳目的東西作甚?”瞥見秦慕箏勾勒出的草圖,韓軒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幾下就將畫撕的粉碎。
一巴掌扇在韓軒臉上,秦慕箏也是滿眼的憤怒。在我的夢裏還能被你欺負了?
“這是我的畫,你憑什麼撕毀?”
“王爺!”柳側妃一聲嬌呼撲到韓軒跟前,仔細的打量著韓軒的臉,便一臉委屈的看向秦慕箏。“姐姐就算身為王妃,掌摑王爺也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姐姐是王妃,妹妹隻是個側妃,姐姐想要王爺寵愛,妹妹自然不敢不能也不會同姐姐爭。姐姐你又何必在燭火中用了這麼霸道的媚藥。這要是傷到王爺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秦慕箏隻覺得自己這夢做得糊裏糊塗,冷不丁這麼大一隻麵含春色的花蝴蝶就撲到自己跟前,一通兒控訴,真就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