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倒是蠻熱心的:“直走,看到一顆大榕樹,有五個人抱的那麼粗,左拐,就能看到了。”
至於,旁邊那個男的,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將自己用激光秒殺,嘴角下垂的都可以吊水壺了。
大街上,你們談情說愛,總不至於剛才是要接吻的打算吧,古代在開化也沒有到這個地步吧。
所以,少年,能別這麼殺死人的目光望著我嗎!
“你家有人在實德書院讀書啊。”姑娘家是個熱情好客,在大街上與上官秋天談了起來:“實德書院可不錯了,從裏麵的出來的,至少都能考上個秀才。”
上官秋天雖然目光追隨著姑娘,可是眼角不給力,瞄到少年人不爽的表情,鼻子裏充滿了火將頭發燒的霹靂啪吧作響的燒焦味。
所以,這是打擾人談戀愛的電燈泡都應該被燒死的節奏嗎?
“謝謝啊,謝謝。”上官秋天實在是被這股味道嗆的厲害,本著早死早超生,還是趕緊的把東西送了再說吧。
“你好,我找黃寅。我是他娘叫過來送香腸的。”上官秋天笑的有些牙疼,是那種一直吃葡萄幹一直吃,直到牙齒酸疼酸疼的那種鑽心的疼。
“你是我娘,叫來的?”黃寅說話的時候,一股子的酒氣噴來,眼泡腫的老大,跟金魚眼差不多,上頭還帶有一痕的被竹子抽似的青痕。
原來,在這個實德書院讀書不是有錢人,就是有勢人,要麼就是有錢有勢之人。
書院的夫子,一向是主張自主學習的,你不想學,我又不是你爹娘,憑什麼還要跟在你屁股後麵,拿鞭子抽你。
哦,對了,也有像黃寅這樣的貧困子弟,一般的,寒門學子到了這個書院,見識了書院的富幾代,官幾代,跟著他們出去長見識,與1950年初到香港的內地百姓一樣,不被花花世界給迷了眼的少之又少。
黃寅也沒有仔細的看上官秋天,隻是草草的打開包裹,發現裏麵是香腸,嘴巴扁的像青綠色的四季豆。
不,這樣說四季豆,都是貶低了四季豆,至少四季豆裏,還能吃,回報大自然,這個黃寅卻不會回報自己的爹娘,居然,將包裹往地上一扔:“我才不吃這個,隻有窮人才吃這個。”
說完,砸吧砸吧嘴:“我還以為是給我寄銀子過來,才巴巴的從床上起來,這都什麼事嗎?”
上官秋天隻知道胸口驀然的起了一團火氣,熊熊的燃燒起來,是能將黑暗的晚上,一下子照的燈火通明的火氣,咕嚕咕嚕的冒著氣泡。
後麵的一通話,更如同烈火烹油,鮮花簇景,咕嚕咕嚕的氣泡,越脹越大,嘰嘰嘰嘰。。。。。砰的一聲就爆掉了。
“替我問候你的靈魂,你特麼的說的是人話嗎!有你這樣的嗎!你爹娘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湊著讓你讀書,香腸自己一口也舍不得吃,全都讓我給你送來,你特麼是不是人啊!”上官秋天氣的就像爆竹點燃了火,劈裏啪啦的炸開來。
“說什麼,我爹娘可不是窮人,我才沒有這樣的爹娘,我爹爹在城裏開藥鋪的,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黃寅慌慌張張的打斷上官秋天的話,急忙否認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