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天漸漸的寒了,愛珠依然是每天的堅持出去走走。
如此可見,無論是哪個時代的女人都有著一顆減肥的心;
無論是少女還是少婦;
無論是什麼身份還是地位。
小雪,那天下雪,愛珠正坐在飄絮閣裏烤火爐,瞧著點點雪花,她的眼裏慢慢的攢滿了笑意,像是漫天的繁星,笑著笑著,她低下了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嘴角的弧度,漸漸的冷卻。就像是把燒得正紅的木炭扔到水裏冷卻了一般。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複去.
她不禁想到自己的身世:想自己年幼時,爹爹好歹也是一名秀才,吃穿不愁的,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幸福一輩子,說知道自己黃口之年,父去世,母改嫁,自己被送進宰相府。
唉,煩惱三千丈,愁愁愁,又恐雙溪舴,載不動許多愁。
大雪,王妃上官秋天派遣自己的身邊的二等丫環——麥春前來慰問,深切的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叫愛珠養好身子,注意腹中胎兒,同時送了上好的狐狸皮過來,叫她披著防著涼。
在端王府一談論起來良娣愛珠,無論是荷珠亦或是寶珠都給出了不同的評價。
荷珠的評價大多與畫珠、明珠的評價是一致的。是‘心比比幹多一竅,病似西施勝三分‘。
而寶珠的評價則是她愛計較,動不動就愛傷春悲秋,臨風灑淚,好像所有的人都針對她,欠她的一樣。
這樣的差異來源於一個是處的好,一個是處的不好。
當然是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是不相同的。喜歡你的人,看你的身上處處是閃光點;討厭你的人,身上處處是糟粕。
隻能說,此題無解。
冬至,愛珠感覺到腹中的胎兒踢了她一腳,她目光溫柔的可以滴下水來,“孩兒,這可是你與我過的第一個小年。”
立春,愛珠又恢複了自己的走路計劃,她坐在依然小築的石頭椅子上,欣賞著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春天。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你就是愛珠?”夜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發福的她。
一語言中,一詩言中: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你的肚子幾個月了?”夜滿眼是鄙夷的掃了一眼愛珠的肚子,在那深不可見的視網膜上,還有一絲妒恨。
“回稟爺,奴婢還差三個月就要生了。”愛珠心情緊張,雙手握成拳,不停的打著寒戰。
怎麼回事,以前都沒有遇到過,所說以前聽說過王爺好男風,可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今日隻見,他不會為難我吧。
畫珠、明珠都極為擔憂的互相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