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a大的校園,心裏湧出一種難言的喜悅以及幸運,多麼幸運,她來到了這兒。真好,這樣她就可以見到他了吧。那個讓她想了三年的人,她終於站在了這裏,嗯,很好,第一步邁出了。
安然走在a大的教學樓旁,梧桐高大,葉子隨風搖擺,草坪修剪的很好,鬱鬱青青。安然也轉了兩三圈了,隻有一個令她疑惑的問題,就是——“到底哲學係的教室在哪兒呢?”
安然正低頭想著,不知卻撞到了人,輕輕的一聲卻讓安然瞬間清醒,她微微抬起頭,略帶歉意,“對不起。”
安然前麵的男生轉身,看了她一眼,感覺好熟悉,是……安然!對,她是安然!能在見到她真好,我的安安。男生笑了笑:“你以前也沒這麼客氣過。”安然聞聲抬起頭,“林木?”那個高一時她為數不多的男性朋友之一,對她很好,和蘇則鳴不同,他是一個愛笑又張揚的男生,隻是他和蘇則鳴的關係好像不怎麼好。還記得,他在高一的第二個學期轉學了,他還送了她一個禮物來著,分別的時候輕輕的抱了她一下。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他。
林木輕輕扶著臉,“我這麼帥,把你嚇著了?”安然撇嘴:“你還是老樣子嘛。我們也有兩年沒見過了,你的誌願填的是a大?”
林木看著她,點了點頭。安然接著向前走,“話說,你高一那年為什麼轉學?”
林木跟上她,眼神黯了黯,他想起家裏的打罵聲,細小的碎玻璃渣,還有母親瘋狂的笑容,不過還好,那段時間他撐過來了,他還有安安的陪伴。想到這些,他又揚起一抹笑臉,笑嘻嘻的對著安然說道:“安安呐,你怎麼一見我就問我那麼多的問題,我們不如聊聊現狀。”還是那個欠揍的語氣,隱藏著迫切的關心,對於那些他才不希望安安知道,安安隻要看到他這個人就好了。
安然笑了笑,靜靜的看著他,白皙的皮膚,勾人的丹鳳眼,鼻尖上滿是細汗,額前的碎發隨風飄起,和他性格一樣張揚的外貌。白襯衫也應是讓他穿出了別樣的風情,林木原來已經有這麼帥了,真是男大十八變。安然仍是毫不留情的說道:“你的話和你還真是兩個人。”
林木笑笑,“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安安對我的讚美麼,更何況安安剛剛可是盯著我看的很入神呢。”
安然:“……”她的身邊為什麼總是被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圍著。
林木有扯開話題:“安安是什麼係的?”安然本想答話,可林木自己卻說了下去,“安安你知不知道,在a大裏,哲學係成立時間最短,據說是當時一個很喜歡哲學有很有名望的老教授倡導成立的,哲學係的學生也很少,在其他係的學生看來,哲學係的人就是一群整日研究精神物質,要回歸靈魂世界的神經病。可我認為……”
安然真是想揍他一頓,也隻能兩眼緊緊的盯著他,打斷他的講話,“不巧,我就是你口中的‘神經病’之一。”這算是什麼,拐著彎的罵她,好吧,或許林木不知道。
林木一滯,而後又哈哈大笑,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少年,你想多了,隻不過是作者是你親媽。】安然扶額,按理說林木不應該這樣,難不成被她嚇到了?
兩人周圍的學生都奇怪的盯著看著兩人,安然忍住想揍他一頓的欲望,輕咳了一聲。“犯病了?”
林木回神,眼中滿是欣喜,看著安然說道:“我也是哲學係。”
安然愣了愣,更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值得他自毀形象。安然還是覺得扯開這個話題的好。於是,說道:“那你肯定知道哲學係的教室在哪嘍,我還沒報道呢。”
“恩,我……也不知道。”林木看向別處,無奈的攤了攤手。沒辦法,看著安安他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安然忍不住質問,“教學樓前應該有圖示吧?”林木一臉無辜狀:“我沒注意。”
安然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
“安安,這一屆的新生正好趕上校慶了呢。”林木貌似不經意的說道,卻不知正是這話觸動了安然的心弦,校慶?那就可以見到他了吧。安然還記得,他一個人在籃球館苦苦的練習,跳起,投籃,轉身,假動作,跳起,在投籃……像極了不二認真是的樣子,安然還記得,她小心翼翼的話語,“籃球館快要關門了,學長也快點離開吧。晚了,家人也是要擔心的。”他的動作停下了,大汗淋漓的他拿起外套和籃球,向她走來,他對著她柔柔一笑,“謝謝,那學妹也快些吧。”那樣的一個笑,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有力量,那麼的讓人心動。就是這樣一個人,被她記住了三年……
“安安,看來我們真幸運,你看,那兒好像是寫著,哲學係!”林木輕輕的扯了一下安然,指著那一棟樓說道。安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條大的橫幅上麵寫著:“哲學係歡迎新生!”。安然點點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