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回來了怎麼不來找皇兄說說話。”蕭慎笑著道。
蕭恕見到來人,立即起身行禮請罪,“是恕考慮不周了,還請皇兄見諒。”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皇帝你來的正好,哀家正好有話說。”
蕭慎心中明白白婉想說什麼,但是依舊耐著性子問道,“母後請講。”
“這一回,就讓恕兒留下在盛京吧。”
蕭恕在一邊看了眼蕭慎的表情,然,什麼結果都沒得出,平靜,淡然,好似知道就會如此一般。
“母後,兒臣自知罪孽深重,還是讓兒臣留在西北吧。”蕭恕終是出聲道,他目前還真沒打算留在盛京,無論如何西北天高皇帝遠,做事自在又隨意。
蕭慎聞言,抬眸,語氣涼涼,“你的確是罪孽深重,也罷,那就繼續留在西北吧。”
白婉不依,當即反駁道,“慎兒!他是你弟弟!就算是當年的事,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你也應該放下了!”
“母後別說了,兒臣真不覺得西北有什麼不好,您就別為難皇兄了。”蕭恕見場麵失控,開口勸解。
他還以為蕭慎至少會做做場麵功夫,卻沒想到,還是如此直接順坡下驢。他想起多年前的蕭慎,早早被立為太子,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做事果決,不論是權勢還是美人,都在眼前唾手可得。手指摸了摸臉上的刀疤,心中一笑,那道醜陋的痕跡他也永遠不會忘記是誰帶給他的。
蕭慎似是沒有在意白婉的不悅,“行了,此事日後再議。”頓了頓,又開口道,“皇弟就住在宮裏吧。”
農曆三月的夜晚依舊涼意襲人。
盛京西邊一個不知名的宅院裏頭,錦川悠閑地躺在屋頂,周圍擺著數個酒壇。
“聽說蕭恕進宮了?”
暗夜中,空氣一陣波動,有人影倏忽出現在屋頂。
“正是。”
聽罷,錦川一陣輕笑,“這下可就有意思了。”
“主子,還有就是天星國派來祝壽的人是太子和靜華郡主,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二皇子也跟著來了。”
錦川若有所思,不過片刻眉頭舒展,“來得正好,一旦他們跨過求如山來到雲起境內,就派人殺了洛千行,別傷了林靜卉,我還要等著看戲,至於洛千航,你們看著辦吧。”
得令後,那人很快又消失不見。
錦川抄起一個酒壇,灌了幾口酒,心中愉悅至極,這次來雲起真是沒有讓他失望。起身望向遠方,眼眸如黑夜般幽深,雲起快要亂了,那麼天星怎麼能夠落後呢?
突然想起賢王府裏那個深藏不露的女子,他可真是期待林靜卉到來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