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寧仍舊處於昏迷狀態。
蕭以琛讓林大夫過來把脈,但是林大夫卻告訴蕭以琛,夏江寧受了很重的內傷。這讓蕭以琛感到不解,沒有打鬥,沒有高手,怎麼會受內傷呢,這點不符合常理。
開了幾副治療內傷的藥,林大夫就退下了。蕭以琛看著床上的夏江寧,思緒陷入回憶。他想到那次在棲光寺時,夏江寧也受了內傷,當時他以為是被高手擊中,但是現在想來,他貌似忽略了不少事情。
夏震放心不下,也跟著來到賢王府,見蕭以琛許久都沒有出來,按耐不住性子推門而入。
“賢王,寧兒如何了?”夏震有些擔憂,他已經無法再次忍受失去了。
蕭以琛起身,對著夏震說道,“爹,我們外頭說。”
夏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爹給嚇得懵在那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爹,我們去書房談吧。”蕭以琛再次說道,其實他也是有小心思的,要是能讓老丈人滿意了,就能將他拉到自己的戰線上,無疑是大大的有利啊。
這回夏震是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了,這賢王是叫他爹了,沒想到這兩人去了趟汴梁,關係就有突破了。但他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書房中,夏震問道,“寧兒她到底怎麼了?”
“她受了內傷昏迷。”
“內傷?”夏震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時間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蕭以琛打破沉默,看著夏震問道,“她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蕭以琛已經不止一次想要提出了,從大婚後他就明顯感覺出了不對勁,但是不管從哪方麵來看,夏江寧的確就是夏江寧。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不太相信一個人可以轉變這麼多,如果說她之前是在演戲,那隻能說,她的演技已經不是一般的好了。
夏震拿起茶輕輕抿了一口,似是回避著這個問題,整個書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許是蕭以琛的眼神太過於直白,夏震長長歎了口氣,道,“賢王可還記得當時老夫為何請求讓寧兒嫁給你。”
蕭以琛微微思索,答道,“因為了悟的話。”
“不錯。”夏震的目光變得虛空,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場景。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天,那年冬天也似舊年,雪連著下個不停。江氏(夏江寧的母親)身子骨不好,能懷上這個孩子已是不易,夏震對於這個孩子也是心疼得緊。那日江氏臨盆難產,卻一口氣沒能撐下來,最後孩子活了,大人卻沒了。夏震陷入悲痛之中,那是他一輩子中最冷的一個冬天。後來了悟來了,卻說了讓他更加絕望的一件事。
了悟說這個孩子雖出身富貴,但卻活不過十六。夏震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了一般,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當即跪在了悟前,求了悟幫這孩子度過這一劫。
但了悟說這是天意,無法違背,但是若是在十六歲那年將她嫁出去,便指不定能挨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