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夏江寧感到有人拉著自己出了湖麵,緊接著被人一把甩到了肩上。
滿鼻子都是淡淡的薄荷香味。
是蕭以琛。
算他還有點良心,但為什麼不是公主抱……而是扛……這古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
回過神來的白瑜煙眼圈微紅,扯著蕭以琛的衣角,楚楚道:“賢王,不是您看到的那樣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的確,白瑜煙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就算再怨恨夏江寧,自己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動手。
蕭以琛手掌一揮,被白瑜煙扯著的衣角隨即斷裂,“你當本王是瞎子麼,告訴白兆慶,本王在賢王府等他。”轉身大步瀟灑的離開了。
白瑜煙臉色慘白,爺爺若是知道,一定不會饒了自己的。更讓她心裏難過的是,蕭以琛的態度,一定是夏江寧,這個賤人,若不是她,賢王妃的位子就是自己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回到賢王府,蕭以琛一把就把夏江寧扔到了床上。
裝暈?看她待會怎麼裝。“你,去把府醫叫來。”
月牙看到早上還活蹦亂跳的夏江寧現在這樣懨懨的躺在床上,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聽到蕭以琛的話,飛速的跑了出去。
夏江寧自然是沒有暈過去,她一路都在裝,但是裝的十分不易。被某人那樣扛在肩上,硌得她肉疼,貌似比暈過去還難受。聽到蕭以琛要叫府醫,看來是時候繼續自己的計劃了。
夏江寧微微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坐在一側的蕭以琛,露出迷茫的神色。
蕭以琛看到醒來的夏江寧,扯出一抹了然的微笑,“醒了?”
夏江寧微微皺眉,環顧四周,“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失憶?蕭以琛也是萬萬沒想到夏江寧的反應居然是這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的確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了。
府醫很快就過來了。
“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給她看看,王妃貌似是淹壞腦子了。”蕭以琛指著夏江寧不動聲色的道。
林大夫嘴角一抽,府裏都說這王妃不受寵,但這王爺也太直接了點兒……伸手細細把脈,脈象雖有些兒快,但並無不妥之處。 “回王爺,王妃身體並無大礙。” 可以說這王妃健壯得很啊。
夏江寧知道會是這個診斷,但是她才不慌,傷了腦子什麼的,在古代又沒個儀器,怎麼說得清。
蕭以琛勾唇一笑,“哦,那她為何失憶了?”
“失憶?這……這老夫也說不準,許是王妃她受了驚嚇,刺激導致的。”林大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他活了這麼多年,的確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例子啊,這叫他怎麼說。“王爺,不如請宮裏的禦醫來看看?”
“受了驚嚇,這倒是有可能。”蕭以琛若有所思的說,“禦醫什麼的也就不必了,王妃本就呆蠢,失憶於她指不定是場機遇,也許能變聰明點也說不定。”
這個古人!
當隻剩下夏江寧與月牙兩人時,知道夏江寧失憶的月牙再次紅了眼圈,掉了眼淚。“我的小姐,您怎麼這麼命苦啊,如今又失憶了,這以後可怎麼辦。”
夏江寧看到這樣的月牙,心中升起濃濃的負罪感。前世風裏來雨裏去,習慣獨自一人的夏江寧,也一時無措起來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傷心的姑娘。隻得道:“你別哭,說不定我哪天就記起來了。你先回去休息,趕明兒你來給我講講我以前的事。”
勸走了月牙,夏江寧躺在床上歎了口氣,終於解決記憶這個問題了,兩天後的回門也就不用慌了,終於可以好好尋找回去的方法。
不知道是秋天湖水太涼的緣故,還是做了壞事傷了別人的心的緣由。當晚夏江寧就發燒了,而且燒的極厲害,整個人昏沉沉的,一直在做夢。
這是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夢,夢裏的那個姑娘有著和夏江寧一樣的名字,她的喜怒哀樂,她的生活,如同自己經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