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血液蔓延在地上開出妖嬈的花
風帶著腐臭的味道劃過麵前
這個不幸的地方,從來不會因為環境而變得空蕩蕩。
嘴角在滴血,我被鎖在天牢之中,這裏的環境惡劣到超出我的想象。
濃重的血腥味衝擊著我的鼻子,侵略著我的鼻腔。我甩甩昏昏沉沉的頭,睜開眼咳嗽了幾聲。
身體上傳來沉重的感覺,仿佛有什麼重物墜著似得。努力掙紮了一會兒,不僅沒有擺脫這種墜感,反而把自己弄得更虛弱。
突然胳膊上傳來滑滑的熱熱的感覺,從手腕處漸漸蔓延到肩膀,是火蛇!它吐著冒火的舌頭,一上一下的探索著,依靠著那微弱的光,我看清了自己。
全身上下都是被鞭打過的痕跡,甚至還在滴血,想必是近期剛添的。
“啊……”它竟咬上了我的脖頸,血液順著傷口向下流,我隻能緊皺眉頭,眼皮沉重的睜不開。
你沒有看錯,這是天宮。外表龍吟陪著陣陣鳳鳴,一派祥和景象,可是那大片大片彩雲遮住的,是我即將死亡的命運。
牢門猛的打開,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外麵亮光的刺眼。
“呦嗬,太子妃娘娘還這麼有精神啊!”一聲嗤笑落入耳中,聲音真令人作嘔。
“……”
他用手掐住我的下顎,不以為然的冷笑起來:“嗬,太子妃娘娘都是快死的人了,難不成還以為這天宮還有人能夠救你吧?”
我把頭甩向一邊,怒道,
“莫要用你那肮髒的手來碰我!”
“嗬嗬嗬,娘娘還真的是有精神呢,來人呐!”
我望向門口,隻見兩個小卒走進來。他揮了一下手:“架起來,天帝傳召!”
前些日子太子殤鳴在娶了我之後又娶了一個侍妾,本來我不反對,因為我本身就不喜歡他,他娶幾個女人我都可以不管不問,可他卻娶了我的婢女蓮澈。
隻因為那夜他喝醉了酒,正巧碰上我的婢女在值夜,便酒後亂性把她給要了。
那婢女的眉眼長得極像我,據說那晚他抱著蓮澈竟直呼我的名字,不過這件事倒是有些疑點。
首先說這婢女蓮澈,她是我宮中之人理應在我的宮中值夜,但我的宮苑與太子宮苑相隔甚遠,她又如何會出現在太子宮中?
再說這太子,作為天君的長子,日後是要繼承這至高無上的天君之位的,而這繼承天君之位的人,必然是成熟穩重的,而這太子向來不勝酒力,又怎麼會貪杯大醉?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都沒有用了,畢竟我這將死之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不是嗎?
那太子是個負責任的人,見蓮澈失身於他,翌日便求了天君將蓮澈娶回宮中。
想到這裏我不禁噗嗤一笑,輕歎到:“這也是個緣分。”
我被他們架著,架到天庭,精神恢複了一些,至少可以自己走動。
我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前麵就是威嚴的天君。
下一秒突然膝蓋一痛,“噗通”一聲被人打來跪下了。
太子殤鳴在一旁坐著看著我,眼神中就露出不舍之情。我卻對此嗤之以鼻:裝什麼有情有愛,若是極愛,便不會信她不信我了。
“沄汐,你還不悔過嗎?”天帝威嚴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我撐著身子,白色的囚衣早已被血染紅,鞭打使它變得破爛。頭發也早已淩亂不堪。
我笑了笑。
硬生生頂上天帝的話,用藍眸子看著他說:“汐兒無錯,為何要悔?”他卻厲聲質問起來:“朕聽聞,你嫉妒太子侍妾懷上了龍種,伸手害了朕的皇孫,對不對?”
簡直是莫名其妙,才一夜,竟能懷上龍子?但是居然能欺瞞的了天君。那藥王定是被她收買了。
我冷哼一聲:“說我害的,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害的呢?汐兒一直認為天宮法度森嚴,竟也可以這樣直白的冤枉無辜嗎?”
“這……”他遲疑。
那侍妾蓮澈卻從一旁跑過來,噗通跪在地上,提淚漣漣的哭訴:“天帝明鑒啊!當時就是太子妃娘娘推了妾身一把,使妾身摔倒在地,當時太醫也說,妾身肚子裏的孩子胎像不穩。所以才是天孫不保啊!”
我“啪”的論她一巴掌,怒斥道:“胡言亂語!我為何要害你肚子裏的天孫?明明是你自己想取代我的位置而已,不必裝的如此清高,你這下賤的婢女,你以為你當過我的婢女就厲害了?就了不起了?到頭來你還是個下賤的婢女罷了,你們才歡好了一夜,第二日就能懷上?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況且,今日你失足摔倒,我有碰過你嗎?”
她轉頭看著我,“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呢!今日發生的事,多少人都親眼所見,就是你!是你嫉妒我才一夜就懷了太子的孩子,你想要除掉我和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