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黑岩域弟子們都是一怔,他們不清任超這句“我們”到底是指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還是僅僅隻是包括天火宗而已。
但沒有人反駁任超的話,因為這從前來大齊域的黑岩宗門,隻有天火宗最為強大。
四大公子的任超,人的名樹的影,在沒有發生必要衝突之前,沒人會白癡到主動的挑釁,任他張狂。
“今天沒什麼好看的了。”
任超眯著眼睛,看著天空上逐漸消散的氣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剛才我看到這個碧嵐宗似乎很安穩,難道說七宗並沒有更換?”
“任少還關心大齊域的宗門?”
有一個武者笑了起來。
任超淡淡道:“怎麼?不行麼?”
那武者訕訕一笑,道:“我們剛才一直在這裏觀看,好像是碧嵐宗有個天才重新回來了,以一敵二,將金陵宗和黑熊幫的弟子一招秒殺,奠定了碧嵐宗的勝利。”
“有天才過來?”任超皺起了眉頭道:“莫非拯救碧嵐宗的那個弟子並不是跟著一起來的?於堯在幹什麼?連這點都能縱容?”
其他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也有不爽任超如此態度的,根本不屑說話。
“那個人是誰?”任超看向了剛才和自己對話的青年武者。
不過那個武者還沒有開口,青虹劍派的一個武者就冷冷道:“是秦風!”
任超目光一縮,說話的武者是侯滿文,當年也一起進入過龍骸穀。青虹劍派對於任超而言並不陌生,因為黑岩域的四大公子裏,其中有一人就是來自這個宗門。
“秦風……”
任超嘴裏咀嚼著這個名字,嘴角那抹冷笑卻愈發的清晰,道:“他居然敢來,是不將我們黑岩域放在眼裏,還是自視甚高?”
說到這裏,任超看向了侯滿文,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洪躍建的弟弟,是不是在龍骸穀裏追蹤秦風的時候失蹤了?”
侯滿文一愣,他沒有想到任超居然會對這些事情如此熟悉,不過也沒有多想,便咬牙切齒地道:“洪師兄的確是在龍骸穀裏失蹤了,而且這事和秦風絕對脫不了幹係!以前秦風消失了還好,他隻是一個棄徒,我們拿誰也過問不了,現在碧嵐宗雖然保住了七宗的位置,但卻同樣將秦風帶回來了,他們這是自己找死!”
任超哈哈一笑,道:“是啊,他們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別人了!”
“走了!”
任超根本不願再多看,道:“大齊域吸收宗門氣運,明日便是他們的七宗大比,這些都和我們沒有關係,等聖地選拔的時候,希望那個秦風還在吧。”
“對。”侯滿文點了點頭,他不知任超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對方是為了自己師兄的事情上心,畢竟四大公子裏,任超和洪躍建也有交往。
侯滿文滿臉猙獰,道:“希望那個秦風能在七宗大比上殺出重圍,到時候我一定要生擒他,將他帶回宗門處置!”
任超冷笑一聲,並未回話。
在天火宗的武者們走了之後,黑岩域的武者也有陸續開始離開星隕崖,他們對七宗到底發展如何絲毫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聖地什麼時候會過來,他們能不能有機會進去。
而此刻在星隕崖的正上方位置,隻見天空已經逐漸放晴,四周的狂風也是逐漸開始有了消散的跡象,宗門氣運的光束也在搖擺中逐漸的褪色……
“大家如何了?”
由於壓力漸漸的變小,於堯此刻已經可以再開口說話,他看了其他人一眼,隨即一手操起了放在地上屬於大齊宗的器皿,然後又是放出了一個巨型的香爐,大概有兩丈左右的長度,吼道:“將宗門氣運放到香火爐中,快!”
各宗的器皿隻能吸收一部分,宗門氣運雖然粗壯,但要全部吸收那是不可能的,一般來說能吸收十分之一就已經很可怕了。
所以在天地異象消失的時候,必須要進行轉化,而於堯放出來的這個香火爐,便是讓七宗各自吸收的宗門氣運都進行轉化的工具。這個香火爐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至少也是達到了七品的寶物!
雖然不具備攻擊的作用,但對於宗門來說卻是無價之寶,這也是當年黑岩聖地扶持大齊域所贈送的一件,由每屆的七宗之首保存。
不過由於這次的宗門氣運實在是太讓人震撼,此刻其他六宗的宗主除了李浩然之外,居然都有片刻的遲疑和猶豫。很顯然,他們並不想將剛才吸收的宗門氣運給交出去。
於堯喊話之後見到沒有人行動,心中哪裏不明白他們的想法,頓時冷冷一下,道:“你們是想什麼?要想宗門氣運都溜走不成?還是說你們對自己承載天地氣運的物品這麼有信心,不願相信香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