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白來的這麼早?”
陳曉峰麵色陰沉,隻是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拳霸宗的弟子加上長老,此刻一共三十人,都是由許慕白帶隊,作為拳霸宗的大長老,一直處理宗門之事,所以和陳曉峰不同,許慕白身上始終充斥著一種久居人上的傲然感。
陳曉峰的修為雖然和許慕白相當,但隻是武者而已,雖然是他先開口說話,但當許慕白負手而來之時,那股氣勢卻是已完全壓過了他。
“還早麼?”
許慕白故意抬頭看了看天色,遠處海天相接,朝陽之下水紋蕩漾,波光粼粼。近處山群和樹林也似是被朝陽染色,時間已是清晨過半,其實不早了。
陳曉峰麵色再次一沉,隨即冷哼,道:“許長老說不早,那就是不早了。”
“大齊宗讓你來迎客?”許慕白哈哈一笑,道:“陳長老,你要是潛心修煉,研究研究武技,我倒是服你,你出來拋頭露麵,怕是鎮不住場麵啊。”
“是麼?許長老要試試?”
陳曉峰咬牙道。
許慕白也是笑了起來,道:“陳長老想怎麼試?老夫陪你就是了。”
陳曉峰後麵立刻是站出了一個長老來,看到這爭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兩位,都少說一句。陳長老,今日是七宗大比的盛事,您還是不要和許長老鬥嘴了,否則宗主那裏不好交代。”
“我可不是在和他鬥嘴。”許慕白卻是先回答,隻聽他冷冷道:“如果陳長老想要練練,一會兒到了上麵,我也隨時奉陪!”
“好!”陳曉峰同樣冷冷回敬,道:“到時候,我就怕有人不敢。”
許慕白輕蔑一笑,陳曉峰實力尚可,可如此輕易就被他激怒,大齊宗還真是當第一當久了,上下都是傲氣,聽不得半點過激的話。
他理都沒有理陳曉峰,而是看向了打圓場的大齊宗長老,道:“這位長老,我們宗主一早就先過來了,此刻在哪裏?”
“正在上麵,宗主正在接待各宗宗主,貴宗宗主自然也在。”那長老不斷的擦汗。
“有勞了。”
許慕白剛才還一幅咄咄逼人的架勢,如今卻是笑容滿麵,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馬當先,走入了山道。
如果不是這裏不允許飛行,他還真想再次挑釁挑釁陳曉峰。
等許慕白帶著拳霸宗的武者走了之後,陳曉峰次沉住氣,冷靜了下來。隻是這麼一出鬧劇,剛才不少武者都已經看到了。不過他們並未有多少吃驚,似乎心中對拳霸宗此次的來勢洶洶早已預感。
拳霸宗一直在大齊域的七宗裏排名第二,從未當過第一。而每次在七宗大比的時候,拳霸宗的人都卯足了勁想要衝上第一,而這一次也應該同樣如此。
大齊宗和拳霸宗時代的關係談不上有多好,但卻也不差,可在大齊域坐上了第一宗門的位置之後,他們兩家無論弟子還是長老,都好像世仇一般,處處爭鋒。無論是將強者拿來攀比,或者是以後輩天才進行比較,似乎每一代都成了慣例,整個大齊域的武者和宗門們也都已經習慣了。
此刻,在拳霸宗都選擇了上山之後,一些觀望著的二流宗門也開始紛紛選擇上前,和陳曉峰寒暄幾句,上了山道。
能真正踏上星隕崖的宗門並不多,七宗大比由大齊宗主持,除了七宗之外有資格參加的二流宗門也不過十來個,其他人雖然一早就來到了這裏,但也隻是隻能在山下觀看的份。
當然,還有黑岩域的宗門,這是不可缺的。
“天火宗都已經來了。”
陳曉峰看了看天色,又是招呼了一個二流宗門上了山道之後,才眯著眼道:“聖地的人可來了?”
他身旁的那個長老搖了搖頭,道:“聖地的人這次說要來,不過卻不知道是哪一天,或許今天並非是七宗的大比,所以要緩幾天吧。”
陳曉峰點了點頭,道:“聖地的人,就算是最後一天來也不奇怪。”
像陳曉峰這樣的強者,在談到聖地的時候,依然是滿臉的崇敬和向往之色。時間很快已經是接近了晌午,武者越來越多,陳曉峰遠遠的看見了碧嵐宗的到來。
“終於來了。”陳曉峰鬆了口氣,碧嵐宗是最後一個宗門,他在這裏就隻差他們了。而在這個地方陳曉峰也不想久待,準備領了碧嵐宗就上去。
他旁邊的長老也是瞧見了碧嵐宗的眾人,楚嶽明和吳品在最前麵,不過看起來,無論是弟子還是長老,都沒有什麼精神,更像是憋了一股氣,麵色極為的不善。
四周不是的傳來竊竊私語,對於碧嵐宗,那些武者顯然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番的敬畏,畢竟有著痛打落水狗和看熱鬧心態的人不在少數。在這樣的議論聲中,就算是碧嵐宗弟子再怎麼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也是震不住場麵。
看他們一路走來的樣子,似乎比起很多二流宗門都要狼狽。
那長老頓時笑了起來,道:“聽說昨天晚上碧嵐宗下榻的客棧十分熱鬧,看樣子,似乎傳言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