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醫院中,一名穿著護士服的護士來到中野美惠子的麵前,她滿臉疑惑的說著。
同樣穿著潔白護士服的中野美惠子臉上露出些許緊張的表情,她急忙搖搖頭說:“沒有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見過那個支那重傷員,你說他們會殺了他嗎?我聽說支那的俘虜都會被殺掉的。”
“既然他們把他送到這裏來醫治,顯然說明他們是想要留下活口的,這些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護士說著。
中野美惠子滿臉心事的朝著一間病房走了進去,病房裏麵是有兩名日本兵看守的。
在病床上躺著一名穿著八路軍軍服的軍人,這名軍人不是別人,正是楊興華。
日軍坦克的爆炸楊興華是受到了波及,他當場便昏迷了過去,直到現在楊興華還是處於昏迷中。
“你們在這裏會影響到他的休息,你們還是到外麵去吧,既然你們把他送過來,我想你們應該希望他能夠醒過來吧。”
中野美惠子朝著兩名日本兵看了過去,她輕聲的說著。
兩名日本兵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卻是沒有離開病房,他們的長官可是要求他們隨時守在楊興華身邊的。
中野美惠子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房門卻被打開了,長穀川美代和參謀長來到了病房中。
長穀川美代手上拿著畫像,他快步來到病床前,仔細對照了一番後,長穀川美代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聯隊長,是楊興華,他就是支那特戰連的連長楊興華。聯隊長,我們將楊興華抓住了。”
確定楊興華的身份後,參謀長臉上露出興奮笑容,他大聲說道。
長穀川美代緩緩將照片收了起來,他朝著楊興華看了過去。
看著楊興華年紀不過二十五歲左右,長穀川美代臉上露出很驚愕的表情。
他是沒有想到數次給日軍帶來很大打擊的楊興華竟然真的是如同傳說中那樣年輕,長穀川美代現在心裏是很複雜的。
要知道他成為大佐聯隊長足足用了三十多年的時間,但麵前楊興華雖然指揮的部隊不多,但他卻是被銓敘廳認可的上校軍銜,楊興華擁有的軍銜和長穀川美代是相同的。
看著楊興華那年輕的麵龐,長穀川美代有了一些羨慕。
不過他想到了山口敬一,那個還沒有到三十歲的中佐,想到山口敬一在進攻淶源縣的表現,在想到這次山口敬一通過第一軍司令部聯係自己部署的圈套,長穀川美代覺得山口敬一未來肯定會比楊興華還要出色。
“真是可惜啊,如果山口君的挺進隊在這裏的話,我敢肯定他們一定能夠擊敗楊興華的。”長穀川美代輕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少佐參謀長卻是拿出了南部手槍,他將槍口對準了楊興華的腦袋。
“啊!”看到這一幕,中野美惠子不由驚呼起來。
“你在做什麼,八嘎,為什麼要這樣做。”長穀川美代語氣不滿的說著。
“聯隊長,既然確定他是楊興華了,那我們就沒有留下活口了,我們把他給擊殺,然後將屍體送到華北方麵軍司令部去,我想寺內壽一司令官閣下肯定會很高興的。”少佐參謀長立即回答說。
“胡鬧,讓醫院好好醫治楊興華,我想寺內壽一司令官閣下更願意看到一個活著的楊興華,抽調一個裝甲車中隊過來,另外在抽調一個步兵中隊過來,嚴密將醫院保護起來,除了醫生和護士外,任何人都不許接觸楊興華。現在把他的手腳綁起來,防止他自殺,衛兵到外麵去看守。”
長穀川美代板著臉,他目光看著少佐參謀長,表情嚴肅的說著。
“嗨,聯隊長。”聽到長穀川美代的訓斥,少佐參謀長收起自己的南部手槍,他很恭敬的說著。
他們再次朝著楊興華看了看,隨即兩個人離開了這裏。
日本兵用繩子綁住了楊興華的手腳,隨即兩名日本兵來到門外站崗。
中野美惠子朝著楊興華看了過去,她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檢查了一下楊興華的輸液情況,她黛眉緊緊的蹙起。
“你救了我兩次,我應該救你出去的,但是救你離開這裏,就等於背叛了我們的國家,我到底該怎麼辦呢,你的名字是叫楊興華吧,你會希望我救你出去嗎?”看著楊興華,中野美惠子喃喃自語的說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外麵的天色也漸漸變得明亮起來,中野美惠子早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砰”的一聲,中野美惠子突然被房間裏麵的動靜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