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解她媚藥(1 / 1)

熱……很熱……

潮濕的地也無法冷卻青葛的身體。她的身子止不住的微顫,手緊緊拽著鶴軒的衣服,唇微微張著,呢喃著不知名的話語。

鶴軒的眸子變得犀利,望著判若兩人的她,他頓時明白了一切。

“該死!”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卻手足無措。在馬車上時,他便感覺到她的不尋常,她拚命地往自己懷裏鑽,一雙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遊走,她身上的香味今天似乎格外濃鬱。

要?還是不要?就在這山洞?鶴軒腦海裏不斷交戰著,他看著眼前的人,已然被藥物折磨得神誌不清,他知道她此時猶如萬蟻蝕心,可解藥的唯一辦法便是……他伸過手去--試著拍打她的臉。

或許是他的手太冰冷,青葛麵對這從天而降的溫度如饑似渴,她一把抓住這手掌,拚命地貼著自己的麵頰,企圖能帶走這難耐的灼熱感。

鶴軒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她的手握著他的手,他感覺到她手掌的溫度,冰火兩重天,撞上了,那便是山崩地裂。而此時,鶴軒覺得,自己心中的某些東西,就一下子坍塌了,他的心被這溫度擊垮了,融化了。

此刻,他的手便在她的臉上--手觸到她的麵具,這一刻,鶴軒突然很想掀開她的麵具,一窺究竟,他想知道,她的美好,他要全部知道。

他擷住麵具的一角,正往上拉的時候,青葛下意識的便按住了他的手--他心下一驚,以為她清醒過來了,仔細一辯,其實不然。隻聽得她斷斷續續地說道:“不……不……不要……”

看她如此反應,鶴軒心中一疼,她到底是在怎樣的環境下生長的,為何意識都已模糊還本能地這般護著麵具?她說她是臨意閣的人,在那樣一個組織裏升為一堂之主豈是容易之事?她的臉,是禍端?

不!她是美好的,她就如初見時那般,像一朵雛菊,優雅潔淨。看著她愈發難受的樣子,鶴軒深邃的眼眸裏露出一絲痛意,他說:“為什麼你是臨意閣的人?”

情緒雖糾結,但行為卻果斷。她的毒,他要解。她的美好,他全要知道。

媚藥來勢洶洶,可“解藥”一到,便解得徹底。她已經不再顫抖,也不再呢喃,軟筋散的效用還沒去,她依舊無力。媚藥的時間太長,讓她雖解了媚藥,但此刻還是昏睡了過去。

鶴軒小心翼翼地為她係好衣帶,似是在嗬護一個易碎的稀世珍寶,動作輕柔而深情。他的眸子望著她的下巴,那如雕如琢的弧度讓他的視線不舍離開。既然她害怕,他便不去揭她的麵具了。反正她已是他的人,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鶴軒打橫將她抱上了馬,一路盡量避免顛簸,終於將她帶回了軍營。眾人看著向來不近女色的麟王竟然抱了一名女子回來,都炸開了鍋!每一個人都腹誹著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得麟王如此青睞。難道是那個救了馨陽郡主的女子?如此想來也有道理……當天晚上麟王一直待在帳裏而不出,隻聽得進去伺候的婆子說麟王對那名姑娘甚是溫柔,放在墊了十層褥子的床上都是小心翼翼,怕硌疼了人家;婆子們想要喂些湯水進去卻一下被麟王喝住,他一邊說著“輕點”一邊吹著湯水,等確定不燙了再小心翼翼地喂進去;更甚的是,婆子要為那名姑娘擦拭身子換一身幹淨衣服而請麟王出帳回避時,麟王竟說不放心離開,就這麼背過身去讓婆子們伺候著那名姑娘,期間還一直囑咐她們別弄疼了她。

眾人聽到這探聽到的消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心領神會地笑了……而且!笑得很雞賊!

這姑娘,確實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