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女子監獄附近,他忽然想起栗冉希開的花美男麵館就在這裏。
他又走了一段距離,花美男麵館就在他的眼前,那裏比以前還要火爆,一些客人正坐在餐桌前吃麵,他們個個吃的滿頭大汗,臉上是一臉滿足和幸福。
他不由自主的走進麵館。
鞠落然對鬆臨並不陌生,她一抬頭就看到鬆臨戰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主動迎上去叫了一聲:“鬆伯伯!”
鬆臨對鞠落然並不熟悉,但他記得她是栗冉希的好友。
“鬆伯伯是來找冉希的嗎?”
鞠落然對栗冉希和鬆芮離婚的原因也是知情的,她猜不透鬆臨來這裏的用意。
“可能要讓鬆伯伯失望了,冉希她已經回到了她的家鄉。”
栗冉希離開倒是出乎鬆臨的意外,他此時才意識到也許是他們錯了。
鞠落然點頭說:“她把這裏交給了我。”
接著,她又問:“鬆伯伯是來吃麵的嗎?”
鬆臨正有些怔忪,鞠落然又問了一遍,他才訥訥的說:“給我一份骨湯麵打包帶走。”
他拎著打包好的骨湯麵從麵館出來後,還回頭看了幾眼麵館。
那個麵館雖然曾被他說成是小生意,但卻不必操太多的心到處應酬,到處寒暄,也不必承擔這樣那樣的風險。
相比之下,他的生意雖然是大生意,但是賺的多賠的也多,他忽然覺得鬆芮當初執著的事情是對的。
他提著骨湯麵回家時,鬆芮剛吃過晚飯。
他一進門,本來要回臥室的鬆芮就停住了腳步。
他慢慢的轉身,一雙眼睛定定的盯著鬆臨手中的骨湯麵。
慢慢的,他的眼裏蓄滿了淚水。
鬆臨本來是買給自己吃的,但看到鬆芮死灰複燃的雙眼,他就知道鬆芮最在意的是這碗骨湯麵。
鬆臨明白,這碗麵裏麵包含著自家兒子和那個叫栗冉希的女人太多的回憶。
他對鬆芮揚起手中的骨湯麵說:“兒子,這是特意為你買回來的麵。”
鬆芮幾步走到鬆臨麵前,他接過那份麵還對鬆臨說了“謝謝”。
緊接著,他飛快的打開包裝盒蓋,開始大口吃麵。
易琳疑惑的說:“這是從哪裏買回來的麵,兒子好像很愛吃。”
鬆臨沒有告訴易琳,這碗麵是他從麵館買回來的,他隻在心裏感慨他這個做父親的還不如一碗麵。
鬆芮吃碗麵後,一臉滿足的擦了嘴巴,他沒有立即回到臥室,而是主動對鬆臨說:“爸,我們下盤象棋。”
易琳連連感慨鬆臨帶回來的麵是神麵,怎麼自家兒子一吃就恢複了正常?
鬆臨則感動的差點流下了眼淚,直到擺弄象棋的時候,他還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下象棋的時候,易琳也在一旁觀看,鬆臨趁機對鬆芮說了很多。
他先是主動跟鬆芮承認了他和易琳做的不對的地方,並請求鬆芮原諒他們,體諒做父母的心,接著,他大手一揮對鬆芮表態說以後再也不會動不動就叫保鏢把他控製起來,把他關起來之類的話。
易琳也在一旁附和著說:“兒子,以後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都不會過問,隻要你還回這個家。”
鬆芮的言行舉止這才漸漸恢複了往日。
最終,是鬆臨輸了,他感慨萬千的說:“哎,真是老了啊!”
鬆芮忽然說:“爸,媽,明天開始,我去公司幫你們打理公司事務。”
易琳和鬆臨正求之不得,他們不迭的點頭,易琳還為此激動的抹了一把眼淚。
那一晚,鬆芮照例是一夜未眠。
鬆臨帶回來的骨湯麵喚醒了他和栗冉希在一起時的美好回憶,也喚醒了想要就此消沉下去的他。
這一夜,他忽然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第二天早上,他穿上了襯衫和西裝,當他提著公文包從臥室出來時,易琳和鬆臨正站在樓梯口等著他。
他走到他們麵前,還叫了一聲爸和媽。
一家人一起用早餐時,他對父母提出了一個要求。
他說:“如果你們相信自家兒子,那就把生意全部交給我管,從今天開始,無論我發展什麼生意,你們不可以插手幹涉。”
鬆臨正色道:“前提必須是將鬆氏企業發展壯大。”
“當然!”
一家人就這樣達成了協議,從現在開始,鬆教授成功轉型為集團總裁。
他踏進鬆氏大廈大門時,集團所有員工已經在鬆臨的吩咐下站在門口迎接他,眾人齊刷刷的叫了一聲“總裁”,他傲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