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盡管栗冉希說的頗有道理,但鬆芮依然不同意離婚,他痛心疾首的看著栗冉希就像變了一個人。
現在的她有些逆來順受的樣子,往日那個敢作敢當的女漢子已然消失不見。
他最自責的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冉希,我是男人,所有的事情應該由我一個人承擔。”本以為能夠愛她,護著她,堅守他們的婚姻,可事實上卻是他拖累了她,讓她受了委屈。
“冉希,從現在開始,麵館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栗冉希從來都相信鬆芮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他敢作敢當,但她卻不想讓他為難。
“老公,你了解我心裏的顧忌嗎?”她擔憂的說:“我相信你,但我不想你為難,更不想眼看著你跟長輩們成為仇人。”
“那麼,他們把我關起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老公!”看鬆芮的語氣,他勢必要和他的父母反目,這是栗冉希最不願意看到的事實。
所以,她決定說服鬆芮,讓她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
她拉是鬆芮坐下,並給他熱了一杯牛奶。
鬆芮張口要說話時,栗冉希就在一旁催促他喝掉牛奶,等他喝完以後,她才開口問了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你相信栗冉希有能力處理好麵館的事情嗎?”
鬆芮肯定的答:“相信!但......”但是還沒有說完,栗冉希又問:“解鈴還需係鈴人,你覺得你出麵解決麵館的事情,會不會適得其反,讓爸媽更加生氣?”
鬆芮說:“會,但我是男人。”
栗冉希說:“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麵館的事情,也承認你是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好男人,但你首先是你父母的兒子。”
這句話讓鬆芮陷入沉默之中。
栗冉希說的沒錯,他首先是父母的兒子,如果他出麵的話,父母依舊一意孤行,他應該把父母拉過來打一頓呢?還是跟他們斷絕血緣關係?即便斷絕關係,他們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
最後,栗冉希對鬆芮說:“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她看著他認真的說:“陪我去見你的父母吧!”
鬆芮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感覺她就像那打不垮的小強一樣,即使遇到天大的困難,她也堅強的衝在前麵去麵對。
她是他愛的女人,她是那個總是把“大不了重頭再來”掛在嘴上的女漢子。
他說:“栗冉希,我本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能一個人空手擒拿三個人,我能屈能伸,疼愛自己鍾愛的女人,愛惜你我的家,但我在你麵前總覺得自己並不比你強,女人,太強大了總歸會讓男人有壓迫感。”
栗冉希揉弄著鬆芮的臉,半開玩笑的說:“你在我眼中,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
鬆芮搖頭道:“冉希,這並不好笑。”
栗冉希歎息著說:“哪一個女人不想小鳥依人,溫柔似水,被愛的男人捧在手心,聽他用寵溺的語氣說話,成為女人們羨慕的女王呢?但是,這些都是小言裏麵的故事,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栗冉希何嚐不明白,真正的現實生活比她的遭遇還要殘酷。
“老公,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當初,她是個被丈夫拋棄,一無所有的女人,現在,她起碼還擁有心愛男子全身心的愛。
“老公,我隻要擁有你的愛,足矣!”
她拿了包包,又將家裏的禮品提了幾件就要出門,走了幾步,見鬆芮坐著沒動,就轉身反問他:“老公,你不是要陪我去見爸媽嗎?”
她的語氣很平靜,言行舉止是那麼得體,又那麼稀鬆平常,仿佛他們是要回家和父母團聚的離家孩子一樣。
“冉希!”鬆芮想了半天,才一字一頓的問:“你真的要去見我的父母?”
他猜不透栗冉希的意圖,又憋了半天,才極不確定的問:“你不是要把我賣了吧?”
他怎麼有種要被栗冉希賣了的感覺呢!總之,鬆芮的心裏極不踏實。
“嗬嗬嗬!”栗冉希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即使要賣你,也是把你賣給你的親生父母。”
鬆芮憶舊不踏實的搖頭,他也不肯跟著栗冉希回家。
栗冉希隻好返回來,耐心的給他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跟他保證絕不會分手,鬆芮才慢吞吞的挪了腳步。
去鬆宅的路上,栗冉希一臉嚴肅,她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