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臂一伸,栗冉希就被鬆芮用力攬進懷中。
“我好擔心你!”歎息著在栗冉希的肩膀,一遍遍呢喃,他像是要將她揉碎一般。
“老公!”栗冉希再也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間全部爆發,止不住的眼淚,積壓在心頭許久的情緒使栗冉希的哭聲越來越大。
此時夜深人靜,鞠落然被栗冉希的哭聲驚醒,可她拉開房門,外麵卻沒有人影。
“哎......,都要當新娘了,一定是太高興的原因。”
鞠落然歎息著關上房門,又沉睡過去。
鬆芮將栗冉希扶到沙發上坐下,有些慌亂的替她擦拭眼淚。
“冉希,不要哭。你要是不想跟我舉行婚禮,可以......“
鬆芮無法說下去,他內心希望跟心愛的人舉行婚禮,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老公,我隻是太高興了而已。”
栗冉希抬起淚眼定定的看著鬆芮,心想,老公,如果我明天躲起來,你能原諒我嗎?
如果明天,她把她的過去全部告訴鬆家長輩,他會原諒她嗎?
“老公,今晚我就想這樣被你抱著睡,好嗎?”
“好!”揉了揉栗冉希的頭發,將她摟的更緊一些,兩人相擁著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拂曉,栗冉希就醒了,她輕手輕腳的將鬆芮的身體放平在沙發上,並給他蓋上薄毯。
拿了紙和筆,開始寫信。
第一封,她寫給奶奶。
第二封,她寫給易琳和鬆臨。
第三封,她留給鬆芮。
寫完,已經是黎明時分,栗冉希將兩封信裝進包中,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悄悄的出了門。
栗冉希先是去了奶奶的家,將信從院門底下塞進去,她站在門前沒有立即離開。
“奶奶,你要原諒我。”
深深的歎息時,清脆的鳥叫聲從院子裏麵傳出來,落入她的耳中,吸了吸鼻子,還有馥鬱的花香直鑽進她的鼻子。
這是個美好的早晨,她卻坦然的接受和等待命運的安排。
院子裏麵隱隱傳出用人開門的聲音,栗冉希連忙扭頭跑遠了。
她躲在角落裏麵看到用人撿起地上的信封,並叫著重新跑進屋內。
哎......
實際上,她沒有必要把手裏的信親自送給易琳和鬆臨,奶奶知道以後,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吧!
可是,她還是招手攔了車,去鬆家別墅。
栗冉希以同樣的方式把信留在別墅大門口,做完這一切,她深吸了幾口氣,離開。
與此同時,鬆芮從沉睡中睜開眼睛,直到淩晨他才睡著,竟一下子睡過了頭。
看看時間,差不多已經是九點了,這個時候,奶奶和他的父母應該早就開始催促婚禮的事情了,很意外的,沒有電話,他們也沒有找上門,周圍也安靜的可怕。
“冉希!”
房內沒有回答,他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便扯開嗓門大聲喊:“冉希!冉希!”
依舊沒有回應,空落落的公寓裏麵甚至回蕩著幾聲回音,他幾步衝到臥室裏尋找,幾個臥室都找遍了也沒有她的身影。
心不停的往下沉,他拍著腦袋終於捋順了昨晚的困惑。
昨晚,栗冉希那麼反常,他早該想到她不想舉行婚禮。
正自責間,電話鈴聲有些刺耳的響起來,他拿起手機就看到一個“家”字。
家裏打來的,恐怕是在催促他和栗冉希盡快到達婚禮現場吧?接了電話,易琳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慍怒:“芮芮,你馬上回家一趟。”
沒有說為什麼,也不給鬆芮詢問的機會,電話掛斷了。
鬆芮沒有多做停留,他甚至來不及看到桌上的留言條,抄起車匙衝了出去。
開車往家飛奔的過程中,他撥通了栗冉希的電話,電話卻關機了。
想了想,又打給麵館。
店長驚訝的說:“剛剛老板打電話來說,讓我們有事情找你耶!”
“栗冉希,你竟敢當逃兵。”無力的掛斷電話,眼底掠過一絲陰鬱,車子就像是飛起來一樣,唰的衝出去好遠。
很快,鬆芮趕回家裏。
易琳正揉著頭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他沒有看到奶奶和鬆臨。
“媽媽。”他叫了一聲,易琳猛地抬起頭,憤怒的看著他。
“芮芮,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信上寫的是不是真的?”
一張粉紅色的紙片從鬆芮臉上悠然滑落在地,他低頭一看,那紙片正是家裏的信紙,當初買的時候,鬆芮還嘲笑她行為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