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冉希本來不打算理他,但他忽然提起,她也正好在想流產的原因,就想要聽聽他到底要幹什麼。
她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手中抱著一碗泡麵,鬆芮則捂住鼻子坐在客廳沙發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栗冉希見鬆芮捂住鼻子的樣子,頓時沒了食欲,她“啪”的一下放下筷子,走到鬆芮麵前站定。
看到他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栗小姐,你看起來像是個淑女一般,言行舉止也很有教養,請你說話不要那麼粗魯。”
栗冉希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不粗魯,是個正人君子,紳士,待人彬彬有禮,煩請你從哪裏來回到哪裏去,這裏不歡迎你。”
她幾乎是大吼著說出了這句話,鬆芮臉色變了變,但仍然神情自若的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栗小姐,你不要吼,這樣對嗓子不好,而且,像你這樣的女漢子我見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如果你想發泄,大可以繼續大吼,這必須是在你有一副好嗓子的前提之下。”
鬆芮的話讓栗冉希沒轍了,這個回合,失敗的人是她,她隻好泄氣的坐下來,獨自生悶氣。
“栗小姐,你不要生氣,女人生氣會未老先衰,你還這麼年輕,請謹言慎行。”
“......”
“栗小姐,之前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走了,其實我調查你是為了幫你,那天在咖啡館我第一眼就看出你婆婆劉英有些不對勁兒,後來你們聊了很久,中途我去了洗手間,等我出來就聽到有人大叫著往外麵衝,我衝出去的時候,你的孩子就已經保不住了,這幾天,我做了調查分析,最後肯定的告訴你,是你婆婆給你的水杯中下了藥,導致你孩子流掉。”
鬆芮的話,栗冉希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這個鬆芮還真是閑的無聊,他竟然說是劉英給她的水杯下藥?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劉英她再狠,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親孫子下毒手。
他簡直是沒救了!
栗冉希再一次衝動的站起來,指著鬆芮的鼻子指責他:
“你要是無聊就去找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去做,在這裏放什麼狗屁?你空口白牙,無憑無據說我婆婆給我下藥,我問你,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拜托你去查這件事情了嗎,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栗冉希的話說重了,她的話中包含著許多罵人的句子,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要發火,這個鬆芮這幾天就快把她逼瘋了。
“栗小姐,你不要罵人,雖然,這些都是我的推理猜測,現在還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但請你相信我,我是美國馬裏蘭大學犯罪心理係最年輕的博士,這樣的小事,我絕對不會分析錯誤。”
“美國什麼大學?”栗冉希忍不住大笑起來,笑了很久她好不容易停下來,並捂住腹部說:“鬆先生,我拜托你編謊話也要經過大腦想一想,就你那強迫症和潔癖還有諸多的缺點,去美國療養院待一段時間,我可能會相信,什麼博士?你都快要把我大牙笑掉了。”
鬆芮看著栗冉希笑的花枝亂顫,心想,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他用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褲子站起來,又彎腰把褲子和鞋子,衣服各整理了一遍,才挺直背脊高傲的走了出去。
他就這樣走出去了?栗冉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追到門口對著鬆芮挺拔的背影叫了一聲:“喂,你把話說說清楚。”
可現在,人家好像不願意再說下去,鬆芮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公寓。
栗冉希拍著腦袋,懊惱的自言自語:“栗冉希,以後你和這個鬆芮打交道,要長點心眼。”
她轉念一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忽然想起了鬆芮的話。
他說,你婆婆在你的水杯中下了藥,孩子才會流掉。
她中途確實去了一趟洗手間,也確實喝了一杯溫水後,身體開始出現不適。
難道?
很快,她就否定了鬆芮的說法。
如果劉英知道她懷孕,那也一定知道她懷著裘俊非的親骨肉她的親孫子,劉英畢竟是奶奶,她怎麼會親手下毒手害自己的親孫子呢?
虎毒還不食子呢!
何況,那個鬆芮行事怪異,神神叨叨的,他的話在栗冉希這裏連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美國馬裏蘭大學犯罪心理係博士?編的倒是挺牛,栗冉希搖著頭收拾著屋子裏麵的物品,很快,她就將這件事情忘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