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冉希呆呆的看著氣定神閑的男人,他頭上被台燈砸中的地方已經整齊的貼上了兩個創可貼,盡管那兩個創可貼正在額頭顯眼的地方,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男人的美貌。

“你哈喇子流下來了。”男人戲謔的看著栗冉希,他一拍腦袋笑著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在雪地上流血的女人。”

栗冉希沒想到眼前的男人連她流產的事情也知道,她的臉“唰”的一下子紅透了。

“你,你怎麼知道?”因為緊張,栗冉希的語氣結巴起來,她早已經將此行的目的忘的一幹二淨。

栗冉希自小就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她不擅長和男孩子打交道,記得高一那年,有一個男孩子當眾向她表白,她嚇的一眨眼就跑的無影無蹤,從那一天後,她遠遠看到那個男孩子都會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遠遠躲開,她美好的初戀就這樣斷送了。

裘俊非是她長大後交往的唯一一個男朋友,盡管她在努力克服自己的弱點,可現在,她和異性單獨相處依然會緊張,一緊張她就會語無倫次。

她是個情商為零的女人,所以注定了她婚姻的失敗。

“你應該感謝我,是我幫你打了急救電話,然後把你送到了醫院,看到你恢複的不錯,我就放心了。”

眼前的男人就像在說故事一般,栗冉希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她看男人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便低低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你那天流了好多血,我以為你凶多吉少,沒想到你還能活下來。”

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那件事情是栗冉希心中抹不掉的痛,男人卻要對此事刨根問底:“醫院的醫生說你是流產,現在的女孩子真是太不自重了,動不動就懷孕流產,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最後,我隻好背了黑鍋,做了你那流掉孩子的父親。”

栗冉希咬牙切齒的問:“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她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狠狠的揍一頓,才能解了心頭的恨意。

“我是想說,你可以跟我說是誰的責任,我可以幫你伸張正義。”

伸張個毛線,那完全就是個意外,栗冉希這時才想到她來這裏的目的。

“你為什麼要跑到我家裏去?”

“那是我的公寓,我那天不太放心去看了看,你竟然把屋子弄的亂七八糟,我正好要就此事和你說道一下。”

男人理直氣壯的指了指沙發對栗冉希說:“坐下說。”

他命令的口吻讓人不容決絕,她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氣場。

栗冉希鬼神差使的在沙發上坐下來,她正好也要和他說一說淘寶差評的事情。

“我叫鬆芮,我是你的房東,當初,落然說她的好朋友沒有住的地方,我就同意讓你住進來,可是我有規定,你為什麼違法規定把我的家具和廚具胡亂擺放?”

那個鬆芮就像個法官一樣,一本正經的審問栗冉希。

強迫症!栗冉希明白,這個鬆芮的目的就是要她按照他的意願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