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屜小籠包十塊，豆漿兩塊，肉包一塊五，一共十三塊五，找您一塊五，拿好慢走。”早餐店的老板熟練地把食物分裝後放到一個袋子裏，又放了根吸管進去，帶著找零遞給了客人。
“謝謝。”封筱黎接過，轉身準備離開。
突然，一旁的拐角處衝出來一個不明生物，封筱黎隻覺得腳邊一陣風略過，那個小東西已經竄出了十來米遠。
什麼......情況？
封筱黎虛著眼，一雙如同三天沒有睡覺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手上僅剩的豆漿，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剛剛那是什麼玩意？地精嗎？
這地方還真是山清水秀，靈氣充沛，連這種天地孕育的東西都出現了嗎？！
“老板，再來一份。”封筱黎懵逼半天後，淡定地說道。
“哦！好，好！”他也被那突然竄出來的小家夥嚇著了，呆了半天。
“來，這份不收你錢了。就算是送給那個孩子了吧。”他把重新裝好的早飯遞給封筱黎。
那居然孩子？我一點都認不出好吧！除了身高！
封筱黎接下，左右觀察，沒有危險。
“呼。”他施施然在店裏坐下，“我決定還是吃完再走。”
老板笑了，“嚇到了？你剛來的吧？那孩子在這好幾年了，一直流浪，沒有人領養，也沒有孤兒院管。”
“流浪還能跑這麼快？”封筱黎嘀咕。
老板哂笑，“傳說她是狐狸養大的，你信嗎？狼孩子我聽說過，可是狐狸孩子，可能嗎？不過她也確實很可憐，也不知道怎麼長大的，大概命硬吧。”
“狐狸娃？葫蘆娃？嗬嗬。”封筱黎輕笑，覺得這也是一件趣事，“那風一般的身姿，怎麼看都是老手了吧，居然沒有人去揍她。”
“揍？有啊，一開始她會搶東西，有人生氣，追了幾條街給跑了，連影子都沒有碰到。”老板說著來了興致，自己倒上一杯豆漿在封筱黎對麵坐下。
還好，現在客人不多，老板娘一個人也忙的過來。
“那丫頭鬼靈精怪的，像個小精靈一樣，也有人給她飯吃，接過第二天那人在家門口看到一塊石頭。他以為誰惡作劇，給扔了。結果這塊石頭被敲破了一角，又給放回他門口了。”
“石裏藏玉？”封筱黎問。
“聰明！我們這窮鄉僻壤的，也不出產玉石，哪有解石的想法，她也聰明，不知道怎麼敲開的。”
“狐狸報恩，到是有意思。”封筱黎吃完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說來也讓人難受，小家夥五六歲的樣子，話也不會說。說不是個野孩子誰信啊。”
遠遠的，封筱黎封筱黎聽見那老板略帶同情的話語。
“狐狸。”封筱黎念道，又輕輕笑起來，“會是你嗎？”
......
“如果有來生，你......還會跟著我嗎？”
“會！”
“那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瓷娃娃一般的孩子，手指勾在一起，笑靨如花。
畫麵漸漸淡去，封筱黎看看時間，睡了兩個半小時。比平常多了半個小時。
是因為夢見她了吧。
封筱黎苦笑，偏偏夢見的隻是兒時的樂事。
他坐起來，靠著牆發起了呆。
等到了七點多，太陽高照空氣微熱，封筱黎才開始洗漱。
“嘎啦啦啦啦......噗！”
看看鏡子，胡子又長出來了。
嗞......
啊，一下感覺年輕了十歲。
他滿意地摸了摸下巴，這樣感覺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