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它們開始合唱。
它們開始揮舞,
賈掌櫃的唯一的兒子賈政淚眼婆婆,他想出去讀書,可是父親卻要他繼承家裏的布行。
可是他真的很想讀書!
“我一定要讀書,這是我的理想啊!”
賈政揮舞著雙手,一起跟著呐喊。
本來就有些動搖的賈掌櫃看到自己的孩子這一幕,也哭了出來。
是自己錯了啊。
自己不應該把自己的擔子壓在孩子身上。
自己不應該把自己沒完成的事情,強迫孩子去做。
那個一直嘴上冷嘲熱諷的孫掌櫃也動搖了,他拚命的搖著頭,不去想某些事情。
可是那些事情就像是拚命的在他腦海裏鑽一樣。
自己從那個偏僻的小山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也是受盡了冷眼和嘲諷嗎?
可是自己還是堅定自己的路,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不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不要做牢籠的鳥雀。
敢於反抗,哪怕跌倒。
唱的可真好啊。
孫掌櫃抹了一把淚。
一首歌一百人聽就有一百種感受,就好比這兩萬人,它們有的在歌裏聽出了悲傷,而有的在歌中聽出了一種截然不同的鬥誌。
所有人都開始跟著唱了起來。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那怕有一天隻你共我”
整個演唱會之中,歌聲此起彼伏。
淡淡的,隨著最後的尾音結束,李平乾向著底下的人鞠了一躬,而後退入黑幕之中。
場景陷入了一刹那的黑暗。
伴隨著無聲。
“賞!”
孫掌櫃身子微微顫抖著再度站了起來。
“賞,三千兩!”
“孫掌櫃扶著二樓的扶手,喊道。
“感謝孫掌櫃三千兩的打賞!”
隨後有人再度重複了一句,話音在整個場館內擴散而開,仿佛就在人的耳邊響起一樣。
好像是孫掌櫃的這聲賞驚醒了許多人,不少人才從剛才那歌聲之中蘇醒過來。
“賞!”
“賞!”
“賞,五千兩!”
此起彼伏的賞字開始在整個演唱會場中回蕩著,一個喊的比一個響亮。
“感謝李掌櫃的一千兩打賞!”
“感謝張掌櫃的兩千兩打賞!”
“感謝賈掌櫃的五千兩打賞!”
一輪的掌櫃的打賞聲過後,又起了一輪鎮民的賞聲。
過了好一陣,整個演唱會次啊重新歸於沉寂。
不過在歸於沉寂的一刹那。
淡淡的合唱歌聲又響了起來。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蕩愛自由”
“哪怕有一天會跌倒”
這是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是人們心裏的力量。
而這首歌,將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連在了一起。
沒有掌櫃的在說一個不字,也沒有一個掌櫃的在冷嘲熱諷。
這些掌櫃的也淡淡的合唱著,同時看著舞台的方向。
它們不約而同的在想。
“這他娘的蘇晨,還真不是個池中之物!”
然而此時的蘇晨雖然欣喜於這首歌的成功,可是他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
“小藍,你說的那十幾個人真的有可疑的跡象麼?”
蘇晨麵色凝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