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兒就有所感應。靈兒不像李寵那
樣需要為公子白取東西,看準了方位
直接衝如了戰圈。公子白的刀氣剛過
,靈兒已經欺到了來人的身後,一雙
小手間飄出了七朵紅梅無聲地射向來
人的背心要害。這是靈兒輕易不用的
歹毒鬼術——“落梅暗香”,隻要梅
花在對手身側三遲內爆炸,即便不會
擊中對手,爆炸產生的鬼毒一樣會侵
蝕對手的肌體,直至對手骨肉幹枯暴
體而亡。
“現在的小輩的膽子真是越來越
大了,難道真的要向公子白說的那樣
把我殺了滅口嗎?”來人依舊是往身
後丟了一張符紙,就不再理會靈兒的
攻擊,反而用一副長輩對小輩的口氣
教訓起人來。
靈兒的攻擊在符紙下冰銷瓦解,
清靈子和公子白掐訣的掐訣蓄勢的蓄
勢打算發起第二輪攻勢。這時候,李
寵用法力攝著一大堆夾雜在光盤和襪
子之中的符紙符牌急衝衝地趕從道觀
裏飛了出來。
李寵往對麵來人處望了一眼,立
刻把手中的東西全丟到地上,跑到公
子白和清靈子麵前大叫:“停!趕快
停止攻擊!”
李寵喊過後,在公子白和清靈子
有所反應前,第一響應的居然是正在
遭受攻擊的神秘來客。聽見李寵的叫
喊後,來人猛然止住身形停在空中。
見來人停止接近,公子白才轉過
頭問李寵:“幹什麼要停?聽他剛才
囂張的口氣我就不爽,都欺負到咱門
口了,不打他還留著他當大爺呀?”
說完,從地上抓起兩道符牌,也不看
是什麼符就要丟過去。清靈子對李寵
的舉動也很疑惑,不過他沒公子白那
麼衝動,掐著法訣瞅著李寵等他的解
釋。
李寵沒有直接回答,隻給公子白
和清靈子提了個醒。“你們沒看見他
扔的是茅山派傳人才會使的‘解符’
嗎?這種專門解除茅山派本門法術的
符咒,別家門派是絕對不會用的。再
仔細看看他長得什麼樣,你們還不知
道他是誰嗎?”
受到李寵提醒後,清靈子仔細看
了看還在空中飄舞的兩張符紙,點了
點頭說:“確實是解符,來人理應是
本門中人。可一時想不出本門中人誰
還有不用令牌就開啟秘境的能力。”
公子白見清靈子沒有靈感,馬上
獻計道:“師兄,我眼神比你好,我
形容一下他的樣子給你聽,你想想看
是派裏的哪位高人。”
“很好!你的視力可以望遠,看
清他的麵貌不是問題。形容得仔細些
,茅山弟子雖然不是很多,但有的已
經幾十年來不見了,我怕一時記不起
來。”來人一直身處遠處的高空之上
,在逆光的條件下,清靈子的眼神實
在比不上公子白,公子白的提議正合
他的意。
公子白調整了一下眼睛的焦距,
鎖定了來人後,用準確的言語描述起
來:“身高一米七五,體形偏瘦,背
微馱,穿著茅山派的法服,帶木製法
劍。表麵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白頭發
、白胡子,方臉,直眉,眼形細長左
眼角有一個很小的紅痣。”
清靈子突然打斷公子白的描述,
神情激動地問:“師弟,你看仔細些
,來人臉上是不是有很多皺紋,額頭
上的皺紋有五道,其中兩道是波浪形
的橫紋。”
按照清靈子的提示,公子白把來
人的臉部放大了五倍,果然看見了來
人臉上很多皺紋和額頭上的波浪形皺
紋,趕緊又據實回答:“師兄,你說
的沒錯,來人有這些特征。法力高的
都可以減緩衰老,對自己的皮膚,特
別是臉部皮膚都保養得很好。哪有他
這樣的?這麼高的法力卻要把自己弄
得老態龍鍾,太不注意形象了。對了
,師兄你問這個幹啥?你跟他很熟嗎
?”
公子白問完了問題,沒聽見回答
,回頭一看才發現清靈子已經流著眼
淚跪倒在地上了。這下,公子白就更
奇怪了,趕緊問李寵:“小李,師兄
他這是幹啥?打不過咱們可以逃跑,
不至於立刻投降吧?”
“老大,你不習慣下跪的禮節就
不用跪了,反正你這個茅山弟子不太
正宗。告訴你,上麵的這位就是你前
兩天還念叨的絕世,因為我爸的關係
,我還得管他叫師伯呢。”李寵說完
就起身往來人飛了過去。
第29節細說前塵
公子白仰頭瞧著李寵過去和絕世打了招呼,然後陪著絕世飛了過來,嘴裏不閑著念叨著:“真是經不住念叨,說了兩回絕世,絕世就出現了。我叨咕財神都N的N次方遍了,財神為什麼不來?”
絕世落地,清靈子跪行幾步叩頭拜見,絕世簡單地問候了幾句後直奔公子白而來。公子白以為這個茅山派的前輩挑理了,趕緊鞠了一躬招呼道:“公子白見過師伯,弟子不習慣古禮請師伯不要見怪!”
絕世點頭示意後突然大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見了你兩次,在再想找就找不到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
公子白被絕世的一番話給說懵了,不解問道:“師伯,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聽您的話,似乎早就見到我了。我有點兒不明白。”
公子白的問話惹來絕世一陣哈哈大笑。“這不怪你,你再看看就認得我了。”絕世止住笑聲,身形在瞬息間變化出兩個形象。這兩個形象公子白和李寵都有印象,一個是在路邊招搖撞騙的和尚,另一個是在飯館裏用菜名作文章的道士。
“原來是你!”公子白和李寵齊聲驚呼。李寵更是不依不饒地說:“師伯,雖然以前我不愛理你,你也不能變著法的整我和我的老大呀!你唱這兩出戲到底是什麼意思?”
絕世捋著胡子瞪了李寵一樣,拿出長輩的語氣教訓道:“小子,你們大難臨頭尤不自知,我那是在點化你們。雖說我不是仙人,但總可以給你們指條明路,誰知你們不聽勸告,終於導致親友受累了吧?”
公子白和李寵是同一戰線,自然要幫李寵說話,接口道:“師伯,隻要你亮出真麵目,我們自然會聽從你的指點,為啥非要變化形象故弄玄虛呢?”
“這事情說來話長,還是坐下來談的好。這秘境我多年沒來,不知還認不認得路。”絕世嘴上說不認得路,卻是老馬識途般當先往道觀裏走去。
在道觀內一間寬敞的屋子裏坐下後,絕世向公子白一眾說起了他以往的經曆。茅山秘境建成後,絕世的修為隨之精進,甚至達到了可以飛升仙界的限度,但他卻放棄了飛升的機會,繼續留在人界。令他留在人界並離開茅山派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尋找失蹤已久的師弟絕塵。絕世一百多年來尋名山探秘境,過荒野履不毛,始終沒有找到絕塵的蹤跡。直至最近,才從一個妖界朋友的口中得知李寵尚在人間,於是他即刻來尋李寵。見到公子白和李寵的組合後,絕世發現他一直擔心的事情即將發生,所以變化形象來點化公子白和李寵。
絕世講到這裏,公子白和李寵均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們對到底是什麼令絕世擔心大事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充滿了好奇。絕世顯然知道他們的心意,歎了口氣後說道:“事情要從絕塵師弟招李寵的魂魄作為靈鬼開始。當時派內的諸多兄弟都很反對,這其中也包括我。其他兄弟反對他的原因多是認為絕塵師弟心中有私情,修煉役鬼術會墜入魔道,以致影響茅山派的清譽,更會遺禍蒼生。而我反對絕塵師弟的原因不在於此,因為我了解絕塵的為人,更知他的心意,也堅信他這樣作會是茅山派的役鬼術得到正確的發揮更上一層樓,但我還是堅決反對。”
絕世說到這裏,清靈子讚許地看了公子白一眼,對他對絕塵的評價表示佩服。公子白並不在意清靈子的讚許,他在意的是絕世反對絕塵修煉役鬼術的原因。見絕世在關鍵處停頓,明知是他故意賣關子,公子白依然非常配合地發問:“師伯,既然您能理解絕塵前輩修煉役鬼術的真實心意,那你反對他的原因一定非同尋常,那到底是什麼呢?”
公子白一問之下,絕世又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接著用哀痛的語氣說道:“當時我擔心的隻有一件事。絕塵是招自己的骨肉為靈鬼,靈鬼現世後沒有凶戾之氣,且與他心意相通。一般修煉役鬼術的修行者在得道飛升後,隻要將靈鬼帶入仙界或者安排轉世超生即可。絕塵父子卻不可以,因為絕塵與李寵的魂魄元神是同源的,李寵的靈體會隨著絕塵道法的精進而增加道行。當絕塵可以飛升的時候,李寵同樣會成就鬼仙金身一樣要渡劫飛升。絕塵身為人類在飛升隻會經曆一般的仙劫考驗,而李寵身為靈鬼在飛升成仙時會經受巨大的天劫,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天劫一起發作。而且這兩種天劫會疊加在一起產生從未有過的幾乎是難以阻擋的天劫,不但他們難以渡劫連整個人界都會因此而遭殃。”
李寵顯然是頭一回聽說,瞪著小眼睛問絕世:“有這種事?我怎麼沒聽我爸跟我說過?”
“他本來就覺得對不住你,拚著折損陽壽把你變成靈鬼,這種事他怎麼能告訴你呢?”絕世作出了一個讓李寵很傷心的回答。
“事態能有這樣嚴重?”公子白對絕世的說法不太相信,問旁邊的清靈子。
清靈子沉思了一下後回答:“自古以來,修行役鬼術的前輩成仙之時都是帶著靈鬼入仙界或者安排靈鬼超升,沒有與靈鬼一起成仙的記錄。不過成仙須渡劫,人類修仙難成仙易,異類修仙易成仙難確是鐵律,理論上有師伯說的可能。”
公子白聽了回答,轉了轉眼珠說道:“其實反過來想就不那麼可怕了,隻要絕塵前輩自我控製一下,在修行的時候偷點兒懶,讓自己永遠達不到飛升的水準不就行了嗎?”
絕世對公子白的話未置可否,接著他的話頭講了下去:“也許當時他也是這麼想的。他還說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讓劫難出現。甚至,不惜和我翻臉招回了李寵的魂魄作靈鬼。可事實並不如他的意。當時時局動蕩,風煙四起、內憂外患,正是各種妖邪活動的大好時機,絕塵疾惡如仇自然是拚命的伏魔降妖,各種善行使他的道行在無形中猛增,讓他一步快過一步地向飛升逼近。可當我想出山製止他時,他卻失蹤了。等到茅山秘境建成後,我放心不下就出山去尋他。”
公子白插言道:“現在您可以放心了,絕塵前輩遭了暗算隻剩下內丹和虛弱的元神,不會有大劫出現了。”
絕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公子白說:“絕塵師弟遇害的事我已經從李寵那裏聽說了。不過劫難還是出現了,隻不過換到了你的身上。”
“換到了我身上?我連成仙的理想都沒有,幹嘛換到了我的身上?”公子白知道身背大劫,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背上的,絕世這一說他能不著急問嗎?
談及此事,絕世麵色凝重,露出難以掩飾的擔憂之色。半晌後,他才娓娓講來:“這是我找到李寵後才發現的。絕塵遇害後,李寵本來撐不過太久,可他偏偏遇上了對靈異界非常感興趣的你。因為你不通道法,單憑肢言片語就大膽地喚醒了李寵。你雖然救了他,但卻被他的鬼氣侵入了魂魄和經脈,之後又逢奇遇令體內多了妖族血脈、佛家念力。跟李寵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你體內的異類氣息就會因為他的靈氣激發越加澎湃顯著。現在你是六界中唯一一個身具人、鬼、妖、佛四種靈氣的奇人。這對你來說原本是件好事,隻要你善加利用,勤奮修行將來必定成就非凡。可現下正值天地氣運交轉的時機,越是靈氣充盈的人越容易被變化的氣機鎖定成為應劫之人,而他周圍的人也會因此受到牽累,以你的條件最容易成為應劫的人。我兩次變化見你,就是想在劫難到來之前讓你與李寵暫時分開,避免劫難臨身。見你未聽我的勸告,想第三次點化你,機會還沒找到,你就失蹤了。今日我忽然思念茅山派返回秘境才發現你躲在這裏。如今你劫難臨身,躲在這裏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到現在才知道我是因為啥倒的黴。以前我還為自己的奇遇拉風呢,現在看來是塞翁失馬,福禍互易了!”公子白牢騷了一句接著問道:“我能不能躲得過去先不談,我倒想知道了然和嘯月他們怎麼樣了?您既然預知了我的災禍,也應該知道他們的境遇吧?”在公子白看來,絕世應該知道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如果那樣的話,就算他沒希望了,至少也可以想辦法救一下了然和商瓷。
絕世搖了搖頭徹底粉碎了公子白的夢想,很堅定地說:“劫難一發,劫外之人隻可預知征兆,難以盡查天機。我這劫外之人得悉先兆已然不易,更不知他們哪個會被卷入劫中,除了對你提點防止劫難發生之外,無暇顧及其他。他們的境遇,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隻要你躲過這一劫,他們這些被牽累的劫中之人便可保得平安。”
公子白聽了絕世之言先是絕望,之後聽說隻要自己保住命了然、商瓷還有救,多少又生出些希望來。這時候,半天不說話的李寵出聲了。“師伯,我還是不懂,你為啥非要變了形象來提醒我們。直接現身跟我們說,不就沒以後這些事了嗎?”
“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就是講,即使知道天機也不可以直接說出來。為什麼要這樣呢,因為妄自泄露天機影響氣運轉變的人屬於逆天行事,會因此折損壽元和道行。師伯這一把老骨頭在沒見到你爹之前,還不想斷掉。今天要不是秘境與外界隔絕裏麵,我也不會跟你們說得這麼詳細,搞不好還是要變成別的模樣跟你們打啞謎!”絕世給了李寵一個非常理論性的答案。
“原來是這樣。”李寵理解了絕世的作法用意後,突然轉了轉眼珠,衝著絕世耍起賴皮來。“都怪師伯你裝得太像,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是別有用心的騙子,一點兒而沒往仙人指路這上麵想。不然,憑我老大的智商不會想不到,更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你在這裏是有責任的,而且我老大現在是茅山弟子,你又是茅山派的長輩,怎麼說你也要想個辦法再幫幫我的老大!”
“早就聽說你這小鬼難纏,如今看來果然不假,沒說兩句就賴上我了。”絕世板起臉來,但在李寵可憐的目光之下沒多久就軟化了,“辦法倒是有一個,隻是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而且還要用到你,你願意嗎?”
“什麼治標治本的,隻要對老大有好處,我就願意!”李寵想都沒想就回答。
“問都不問就答應,讓你死你去嗎?”公子白瞪了李寵一眼說,他實在不想再讓別人為他去冒險了。
“我早就死過了,無所謂的。我要是真的不行了,你連買公墓埋我的錢都不用掏,立碑也可以省略,隻要替我將老爸救醒就行了。”李寵說出了差點兒讓公子白掉眼淚的豪言壯語。
絕世看不下去,打斷了公子白和李寵讓人神經錯亂的對話說:“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隻是把李寵的本尊和你分開一段時間,沒有了他的刺激,你體內的靈氣會安定下來,這樣就加強了秘境對你氣息的阻擋作用,增加一分躲過劫難的把握。”
“那要怎麼作呢?不是要把我關在黑匣子裏吧?我在法像悶了一百年,最怕的就是這個了。”李寵聽說要把他公子白分開,擔心會過以前那種黑暗的日子。
“不用那樣。隻要把你的本尊法像放在一個陣法裏就可以了。你一樣可以出來找人聊天。”絕世解釋說。
聽說要把李寵的法像從身邊拿走,公子白更不能同意了,再次出言反對:“沒有必要這樣吧?在秘境裏不是已經足夠安全了嗎?”
“秘境傾注了我無數心血,按理說可以阻隔外界靈氣,掩蓋你的氣息,但秘境從來沒有被用來躲避這樣的劫難,在未經事實證明前,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準備萬全。另外,你不單純要躲避天地氣運在你身上的作用,還要躲避搜索你的天鬼。天鬼不是無意識的天地靈氣,他有智慧更善於追蹤,他一定會記得李寵的氣息想辦法追蹤的。我的陣法不但可以阻止李寵法像對你體內靈氣的激發作用,還可以利用陣法運轉影響李寵殘留在外界的氣息,讓天鬼無從尋找。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你若不用,我也沒其他的辦法可想了。”
絕世作為秘境的設計者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動搖了公子白一眾的信心。清靈子第一個緊張起來。“如此說來,還是要多加小心,要知道如今行錯一步就是名副其實的萬劫不複啊!李師叔的法像放在秘境中,又有師祖的陣法保護。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師弟就不要猶豫了。”
“清靈子說得對。這裏全是自己人,不用把我的法像看得那麼緊。辛苦我一個,有可能會造福了然、商瓷兩個人啊!老大,就這麼定了吧!”李寵知道不用受憋屈,又沒有危險性,為了公子白和了然、商瓷態度堅決地要為公子白躲劫貢獻力量。
在眾人勸說下,公子白的耳根發軟,最後不得不將李寵的法像從掛著佛淚和妖刃的脖子下麵找出來交給絕世(因為沒有了妖力空間,公子白把有用的小東西撿出來都掛在了脖子上,所以李寵的法像是重重包圍之中),然後親眼看著絕世把李寵的法像放置在道觀空蕩蕩的正殿之中用陣法圍了個結實。陣勢運轉之後,李寵果然如絕世說的那樣,行動和法力都沒有受影響,公子白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進肚子裏。
忙完了陣法布置,清靈子才記起一心還沒進來的事情,趕緊用令牌開了秘境,把在秘境之外念咒語念得滿嘴冒白沫的一心放了進來。一心進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清靈子的引導下叩拜了絕世。叩拜完絕世後,一心破天荒地主動要求留下來替眾人傳話跑腿。清靈子以為一心是因為上次沒有進來秘境修煉,故意提出這種要求來為自己爭取多修煉的機會,徒弟求上進師父自然高興,於是假意申斥兩句就讓一心留了下來。
從一心手裏接過裝滿報紙、雜誌和蓄電池的大包裹後,公子白忽然想起來一件剛才忘了問的事,於是向絕世提問:“師伯,秘境不是隻有掌門令牌才能開啟嗎?為什麼您不用令牌就進來了呢?”
絕世被公子白突然一問,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秘境的關鍵陣法是我設置的,我知道陣法的運轉規律,自然能順著陣勢進來了。造房子的總不會把自己砌在牆裏麵吧?”
“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公子白沒有繼續追問,把包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按照正常的計時製計算,秘境中的第二十八天已經到了晚上六點,公子白一眾結束了長談,各自回房休息。秘境裏的晚上和白天沒有區別,公子白沒有睡意,打開一心送來的包裹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