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五節 佛血佛淚(1 / 3)

“什麼須彌羅漢陣,我看是稀泥蘿卜陣!”主事的和尚幾次出聲指揮,公子白早就從一百多個光頭中把他給鎖定了,所以一衝破禁製就直奔他來了。製住了主事和尚,但公子白也掉進和尚堆裏了,看著離他最近的想衝過來營救的十來個和尚,公子白故意把手裏的長刀往下壓了壓,大聲喊道:“都別動,誰敢過來,我先把這位和尚的光頭變平頭!”

公子白這招劫持人質果然有用,他這一咋呼,倒是沒人敢衝過來了了,不過他卻掉進和尚堆裏了,暫時出不去了。“都給我退到外麵去。偏殿的也給我出來,到廣場上集合,不然我殺了他!”他這一喊,旁邊的和尚立刻照辦,呼呼啦啦全都到了小廣場上,不過有幾個特別強的和尚卻故意留在了近處準備隨時出手解救被公子白劫持的主事和尚。

“你們這些和尚,合起來還可以,如果分開就不夠看了!”李寵一揮手,一陣陰風把不死心的幾個和尚扔到了廣場上。

見大殿裏的和尚走得幹淨了,公子白左手揮動,劈裏啪啦在被他製住的和尚身上貼起符咒來,直到把這個年紀不輕的大師貼成黃紙裹成的木乃伊才收回了長刀。被幾十道符咒鎮住的和尚除了言論自由以外,其他的權利全都被限製了。

公子白的長刀撤回,和尚立刻從他的壓力下回複過來,立時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這些奸人,劫走了師父,還回來故作姿態。大家不要管我,結陣將他們拿下!”貼滿符咒的和尚木樁一樣立在殿內,說起話來吹得貼在腦門上垂到嘴邊的一張符紙呼噠呼噠直響,把本來挺悲壯的場麵弄成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尷尬局麵。

在這位和尚的感染下,退到廣場上和尚們立刻發了一聲喊,瞪著眼睛就要衝上來玩命。看到這場麵,李寵立刻想找以前跟他說和尚沒脾氣的人,當麵扇他兩個耳光。看過電影《少林寺》的人都知道,和尚玩起命來才叫可怕。

公子白進門就被逼著打了一場糊塗架,怎能讓剛剛得到控製的局麵重新混亂,當即發了一聲喊,把和尚們給震住了。“你們都給我站住!說來說去我聽明白了,你們是把師父給丟了,我給你們的把師父找出來不就行了嗎!”公子白這一句果然管用,所有的和尚立時停止了腳步,如同殿裏的泥塑木雕一樣站在廣場上。

“快把我師父交出來!”被定在殿裏的和尚不能回頭,看不到身後的公子白,依舊直著脖子喊。

公子白轉到這位和尚的前麵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和尚看年紀有四十左右,渾身肌肉結實,眼中神光充足,應該歸到內外兼修外帶法力高深的行列中來。“這位和尚,你先不要急,我是說把你師父找出來,可不是交出來,這裏麵的區別可是很大的。如果我說把你師父交出來,就表示我把你師父給弄走了。如果我說把你師父找出來,就表示你師父不是我弄走的,我要花力氣去查他到底在哪裏。這麼解釋你懂了吧?”

公子白解釋完了,李寵過來補充:“是嘛。我老大跟你師父的交情可不一般,可以說是忘年之交,不可能對他不利的。中午的時候還要請他吃飯呢,怎麼過了一中午他就出事了嗎?你們不說清楚就跟我們幹仗,哪有這麼辦事的!”

一直以來,公子白隻是跟了然單線聯係,寺中僧人也隻是從了然的口中和其他鬼怪的議論中偶爾聽到他的名字,至於公子白到底是什麼樣子,人品如何,僧人們全無概念,直到公子白上午入寺找了然並且捐錢的時候,才有不到十個僧人認識了他的麵目。李寵說公子白跟了然是忘年之交,僧人們當然有所懷疑,殿裏的這位更是不信:“公子白的名字我們有所耳聞,師父從未說過跟他有什麼交情,我們更不知道他的人品,隻知道他來到這裏後,師父就失蹤了!今日分明是他故弄玄虛劫走了師父。”

“老大,我看他們都得了念經後遺症,全都是死腦瓜骨,不拿點兒證據出來,是說不到正題上了。亮亮你的底給他們看看吧!”李寵作無奈狀退到了一邊,把公子白晾在大殿中央作人體展示。

這時候,公子白才有空重新打量大殿,一看之下才明白為什麼從闖入大殿後,自己就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大殿還是那個大殿,無論從經度還是緯度上講都是分毫不差,可是在裏麵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公子白上午來的時候,跨入大殿時覺得大殿的空間特別寬廣和裏麵的佛像異常高大。現下站在大殿裏,大殿的那種寬廣雄偉之勢不複存在,佛像的威嚴和光輝全部消失,如今的大殿隻是一個不太寬廣的供奉著普通泥塑木雕的狹小空間,從門口到佛像座前不過是十幾二十步的距離。前後不到兩個小時,置身同一個大殿,給人的感覺卻是判若雲泥,公子白本能地感覺到,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發生了!

公子白站在大殿正中,被一百多個和尚參觀,盡管見慣了場麵還是有點不自然。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在半分鍾內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證明我和了然大師的關係,還有我的人品,實在有點兒難度,不知道這個行不行?”說完後,公子白收起手中的長刀,盤膝坐到了地上。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大,你這個姿勢太帥了,不過在這些專業和尚麵前作態好像沒什麼說服力吧?”不知道李寵是幫哪邊的,他這一解說,殿外麵的和尚立刻起了騷動,前排的幾個又蠢蠢欲動起來。

“小李,你好好看著就行了,淨給我添亂!老實地給我壓陣!”公子白兩句話喝住了李寵後,居然雙手合十緩緩閉上雙目來了一個和尚坐禪的姿勢。公子白這一搞,殿外的和尚不明所以,紛紛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瞧過來,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膏藥。

一分鍾過去,公子白坐在那裏毫無動靜;兩分鍾過去了,公子白還是毫無動靜;三分鍾過去了,公子白仍無動靜;靜默一直持續了五分鍾,和尚們失去了耐性,剛想舍命狂攻,公子白有了動靜。兩點金光發自公子白的眉心和小腹丹田,隨後一下一上緩緩移動最終在他的胸口彙合,融為一體。一輪圓盤大小的金色光暈在公子白的胸口如花般盛開,光芒明亮而不刺目,此時公子白的皮膚已經與胸口的光芒一樣變成了金黃色,整個大殿全都沐浴在公子白發出的光芒之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氣味彌漫在空氣之中,大殿內的佛像在香氣和金光之下應和著幻出了佛光。處在大殿之內的那位和尚感觸最深,光芒過處他身上的禁製符咒全都脫落,可他卻沒有向公子白發動攻擊,而是虔誠地跪倒在大殿之中對著佛像頂禮膜拜,他此時的感覺與公子白上午進殿時的震撼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