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南苑,經一個仆人指引來到一間房前,推門而入,聞到淡淡的香氣襲來,而韓信正背朝著她躺著休息。聽到了腳步聲,他咳嗽了幾下,說:“真是抱歉,昨晚夜涼患上風寒,大夫說怕傳染給別人,所以隻能如此了。想告訴你不要前來赴約,卻已來不及了,真是讓姑娘掃興了。”
香雪隔著幔帳聽傳來的濃重鼻音,知道他病得很重,便有些心急,安慰道:“將軍還是臥床休養為好。”她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可能韓信也略覺尷尬,說道:“既然姑娘來了,還請彈唱一首曲子吧。”
香雪四下望去,原來屋中早有琴置於一角。她走到琴前坐好,輕攏慢撚起來。
彈著彈著,她覺得自己身子發軟,眼睛也乏得睜不開,過了一小會兒,她眼前一陣眩暈,影影綽綽間見到韓信走了過來,然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衣冠禽獸真麵目
等她醒來後,已經是天亮時分,屋內再無他人。仆人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韓將軍因為有事去辦,命令他將香雪送回府去。
自從與韓信發生床榻之事以後,香雪就期待著韓信能向兄長提親,可過去一個多月也沒見動靜,她不免有些疑惑,難道那次魚水之歡本就是一次露水鴛鴦,可韓信絕不是輕薄之人啊。
這天,她與兄長馬強見麵,聊著家常。香雪打聽韓信的消息,沒想到馬強說起韓信,竟氣憤得連連拍案:“沒想到韓將軍是如此之人!”香雪很是納悶,忙問怎麼回事。
馬強欲言又止,隻說:“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知為好,總之,以後離這樣的人遠點。”
“啊?究竟何事?”香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韓信出什麼意外。見香雪逼問,馬強道出實情,說:“韓信這個人盡管帶兵打仗英勇,卻是個貪圖美色之人,他在南苑給自己準備了一個後宮,每天淫亂到天明,並且有的禍害致死,真是慘不忍睹。最近有個莊戶人家丟了女兒,報了案,衙門查來查去,查出是韓信糟蹋完後丟入荷塘之中,此行為真是殘忍得令人發指。如今皇上知道此事,念他舊恩,低調處理了此事。”
香雪聽完,不啻晴天霹靂,呆坐在那兒,半天沒緩過神來。馬強見香雪如此,試探著問:“這樣的男子縱然有恩於你我,但妹妹你千萬別感情用事啊。聽說上次你赴約去了南苑,是嗎?”
此話一出,香雪的眼淚奪眶而出。馬強見此明白了一切,恨得牙根癢癢,他拔出利劍想去找韓信拚命,被香雪攔下:“韓信武功超群,去了也是送死,還應該智取。”馬強聽了隻好點頭。
沒過幾天,馬強跟香雪報喜,說劉子丹有意納香雪為妾。香雪回想起劉子丹收留自己,並又提拔兄長,這份心意確實難以推脫,但她總有些心不甘,想到自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長住劉府,很不妥當,便打理包裹打算第二天離開。而這時,劉子丹推門進入屋內,見此,惱羞成怒,他大聲說道:“我本以為你會順從我的心思,沒想到你到這個時候竟還是想著韓信。”香雪聽了默不作聲,這更激怒了劉子丹,他鄙夷地說道:“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他的話裏有話,讓香雪頓生疑竇:“你這是何意?”
劉子丹走到香雪近前,盯著她的臉,不懷好意地說:“我還記得你胸前有顆紅痣的哦!”這句話如悶雷,擊倒了香雪,他剛才的腔調像極了韓信,她驚訝地張大了嘴:“那晚是你……”看著他得意的神情,香雪明白了一切。
黃昏,精神恍惚的香雪來到江邊,眺望遠處,隻見白茫茫的一片,她心已死,投江自盡。
請君入囚籠
等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房內,韓信正關切地看著她。見她醒來,韓信問道:“香雪姑娘,你為何想不開?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香雪一時羞愧難當,便問:“這些天你去了哪裏?”
“這些天來去邊關查看軍情,有一個多月了,前天才回來,剛才我恰巧路過江邊,看到你……”韓信回答說。
香雪聽了悲從心來,泣不成聲。好個劉子丹!人麵獸心的家夥,可兄長竟也騙了自己,而韓信對發生的這些根本就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