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昏黃的路燈,使得周圍的一切事物都看得模模糊糊。待張名望與沈悅一走近,張名望頓時睜大了眼睛,一種想打人的衝動怒火瞬間充斥著大腦。
“是你?”
鍾逸眨眨眼睛,“我們認識嗎?”
張名望冷笑,“不認識!”說著,便冷不丁的揮出去一拳,重重的打在鍾逸的臉上,鍾逸白皙的麵龐上立馬一塊兒紅紫。
“你!”他捂著半邊臉又惱又怒,可是迫於修養,他也隻能把怒氣咽進肚子裏。
“你瘋啦!”沈悅連忙把張名望拉到一邊,怒聲嗬斥著。
天藍心裏亂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看到鍾逸無緣無故的挨了一拳,心裏還是挺替他不服的。
“你的臉都腫起來了,”天藍關心的撫了撫他臉上紅腫的地方,“不然你跟我上去,我幫你塗抹點藥,幫你消消腫吧。”
鍾逸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微微點了點頭。兩人剛要往裏走,張名望便一個箭步走上來,
“站住!誰允許你上去了?剛才那一拳,我是教訓你,讓你知道不要趁人之危,”說完趁鍾逸不備,又揮了一拳落在鍾逸的臉上,!這一拳是替我兄弟打的。”
這次,鍾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還擊了一拳,這一拳極重,打得張名望嘴角血直淌。
張名望頓時火冒三丈,揮手就想還回去,可誰知鍾逸早就有了心裏準備,頭一躲,張名望打了個空。這越發使得張名望憤怒起來,扯住鍾逸的領子兩人便扭打了起來。
“住手!張名望,我不明白你發的哪門子火?你憑什麼打人?”天藍在也忍無可忍了,一把推開張名望,擋在他與鍾逸的中間。“我樂意跟誰交往就跟誰交往,你管得著嗎?”
張名望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可是卻毫無反駁之力。“天藍,你以為我是沒事兒找事兒嗎?你以為我想管你們嗎?若不是你是小悅的好姐妹,田瓏是我兄弟,隨便你們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可是你們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和小悅能安生嗎?”
“哼,”天藍冷笑,“我過我的,他過他的,不是挺好的嗎?有影響到你們嗎?是你自己想多了吧。”說完,天藍挽起鍾逸的胳膊,“走,你陪我上樓,我給你衝杯熱牛奶,暖暖身體!”然後兩人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
張名望急得站在原地直打轉,“這叫什麼事兒啊真是,咦?”他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這家夥怎麼知道你們回來了?”
沈悅驀地低下頭,“他怎麼就不能知道我們回來了?”在嘴裏小心嘀咕著。
“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張名望幡然大悟,“是不是天藍……一直把人家當備胎來著?”
“不是,天藍才不是那樣的人呢!田瓏把她傷成那樣,她也沒有說什麼。是我,”最後一句話悅說得很小聲,“是我給鍾逸打的電話。我知道鍾逸一直都很喜歡天藍,而天藍卻是個死心眼,田瓏那麼傷害她,她依然想著他,念著他,陷入他的愛裏不能自拔。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那麼傷心,就那麼頹廢下去,所以……”
“哎,田瓏那麼做並非他所願,我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事兒在瞞著我們。”張名望顯得很無奈,“真是公主不急太監急啊。你說說這兩人,為什麼要這樣啊,難道虐心電視劇看多了?”
“田瓏不知道我們回來嗎?”沈悅有些奇怪的問。
張名望抿抿唇,“知道。”
“他知道?”沈悅微張著嘴,“他知道他就那麼一點兒行動也沒有?難道他真的那麼無情?這就難怪了……”
“如果真是無情就好了,我也就不替他著急了。可是你沒看到他那頹廢的樣子,真叫人心疼啊。”
沈悅眉頭一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頹廢?抱得美人歸他還會頹廢?你不會是唬我的吧?”
“哎,又不是我負了你,我唬你幹嘛?不說了,你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精精神神的去上班。”
鍾逸很儒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天藍在屋裏忙來忙去,
“才幾天沒回來,家裏就落了一層灰,水一會兒就燒開了,你稍等啊。”聽到天藍淡淡的寒暄,鍾逸隻是輕輕笑笑。
沒過一會兒她便捧著一杯清茶走了過來,“對不起啊,那些茶葉都是去年的,怕是過期了,所以……”天藍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說完鍾逸很利索的接過了那杯茶,“我喜歡喝這杯清茶。”
天藍怎麼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呢?她臉突然很紅,十分尷尬的走到了房屋的另一角,故意拿起抹布東擦擦,西搪搪,用以分散她心裏的那份內疚與鍾逸那份噴薄而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