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湖遠近馳名,在J市白天屬於老幹部的活動中心,夜間則是情侶們約會的必備產所,一來是靠近荊江大學,給資金還不能自費的情侶們提供了這麼一個得天獨到的地點,二來則是給J市的老年人提供了一個扭秧歌,散步,下棋,跳舞的廣場。
湘湖偌大,經過J市政府不停的撥款改建在改建,也算是J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每每夜間,情侶們手牽著手漫步在青石路上,對著波浪湖水訴說著浪漫情話,走道上的各類公共長椅則被各類情侶霸占。
文龍將車停靠在一旁,感慨說道:“難怪人們都喜歡來這種場所,的確給人一種愜意感。”
“我們走走?”王雪嫻梳理了下頭發,穿著長長的馬靴,上身則穿的略顯單薄,不時雙手搓搓臂膀。
文龍見狀,連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披上:“別著涼。這夜間溫差還是有些大的。”
王雪嫻沒客氣,也沒道謝,而是直步從湘湖外走了進去,文龍則一直跟在身後。
此時是夜間不到九點,這個點人雖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不停有情侶嬉鬧從兩人身旁穿插而過。
夜間的秋風,平泛的湖水,文龍不禁感到舒坦,眼看前麵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孩,覺得此刻尤為幸福。
“不如我們到前麵坐下聊?”王雪嫻借著霓虹晚燈,指了指前麵的黑色長椅,說道。
兩人走到長椅旁,紛紛坐下,但卻沒人開口,有些不自然地看著天空繁星。
“知道我為什麼約你來這嗎?”
“約會肯定不可能!”文龍笑道,卻笑的很失落:“可能你有些事要跟我談談吧。”
“其實你沒必要什麼都要遷就我,可以用最真實的你跟我交流就好。”王雪嫻很聰明,知道文龍有意隱藏自己內心的本質,所表現出來的盡是與他性格並不相符的一麵,這就是一種偽裝,更是愛的偽裝。
文龍轉身很認真的看向她:“請說。”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辦法在一天之內弄到一輛一百來萬的小車。這也不是我所關心的,不過我現在很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打算在J市混黑社會?”
“是!”文龍回答的很幹脆:“你其實更想知道的是我是否會帶著天佑一起,對嗎?”
王雪嫻很漠然地點了點頭:“對,我很想知道。”
“前些日子,我們結拜。決定了這條路,其實你知道嗎?即便我勸他退出,但是以天佑的性格你覺得他真的會嗎?他是天生走這條道的,這是命,並非我們三言兩語就能讓他改變想法!”
“你們都可以混,但就是他不行!”
“為什麼?”
“你知道他和我的關係嗎?”王雪嫻突然嚴肅看向文龍。
文龍沉思了片刻,轉頭與她目光交彙,暗自點了點頭:“多少知道一點,我知道你們不是親兄妹,但你們從小便生活在一起。”
“這隻是一點點。”王雪嫻突然顯得有些激動:“我父親從他出生就收養他,這是我父親的責任。可能你們都不知道,甚至連天佑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麼去世的。所以我父親一直不讓他混黑社會,盡管我父親給予我們倆很多自由,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卻看的很清。”
“你父親是一個好父親。”文龍一直都想摸清羅天佑的經曆和身份,見王雪嫻說出口,自己也推算了一些,盡管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前提已經非常明朗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天佑的父親是怎麼死的?”文龍問道。
王雪嫻隻是搖頭:“我不能說,但是要是他還是選擇混,那麼他以後的道路肯定會和他親生父親一樣。你應該知道,我從小就和他一塊兒長大,有親情,但同樣也有愛……情!”
王雪嫻的話宛如一盆冷水潑到文龍身上,此刻的他呆若木雞的坐著一動不動,他早已猜出她對天佑多少有些愛慕之情,但是畢竟兩人雖沒血緣關係,但也算是從小長大的兄妹,所以文龍一直抱有著幻想,幻想王雪嫻的關心全部發自與親情。
“我……我盡量幫你勸勸,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文龍良久後才開口道:“或許你不屑了解我的經曆,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我文龍從未過什麼好日子,我身上所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我不可能按部就班的靠工資來過活,我必須要站在頂峰,所以我一定會選擇這條路。而且我也不凡直接告訴你,過幾天後我們將會施行第一個計劃。至於天佑這裏,我可以讓他不參與,但是以後如何,請恕我不敢保證。”
“天佑在我心中一直是非常有主見的人,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如此崇拜你,一定要為你馬首是瞻了。你的個人魅力的確不小!”王雪嫻回答的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