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超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撕開,每人遞了一支,點燃吸了一口,說道:“不管如何,那十三鷹在荊江本就沒什麼好名聲,還是得防備一下。畢竟雪嫻單純善良。容易被這幫癟犢子忽悠!”
“她都看見我和他們打架了,如果還傻不拉唧被忽悠,那真是活該了。”羅天佑嗆聲道。
病床上的文龍一聲不吭,就這樣聽著他們的言語,獨自沉思。
“你讓我打聽的我也打聽清楚了,十三鷹領頭的叫張海龍,家裏有點小錢,據說他父親在J市開玩具廠!”王勇彈了下煙灰,對著羅天佑補充道。
“猜到了,到荊江讀書,家裏沒點錢沒點勢力壓根就進不來。”
文龍按了按頭,打斷他們的談話,問道:“那偷襲我的叫什麼?”
“龍哥,你說那白淨的娃娃?”王勇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口氣相當不屑,“那家夥叫喬天,一個月前還老實巴交的,估摸著是被你挾持之後懷恨在心,才會變的這麼大膽。”
王勇忽然冷哼一笑:“怎麼,龍哥要處置他?”
文龍搖了搖頭:“我那天是情急。不過我看那孩子當時的麵容,估計也是被嚇傻了。”
“要是龍哥要辦他,就不用自己出手了,交給我吧。”付超上前一步,拍著胸膛說道。
王勇頓時一手將付超一推,說道:“別小看這喬天,十三鷹裏麵雖然張海龍是大哥,但是喬天才是最有實力的,隻不過這孩子向來內向老實。據說他伯父好像是個官員,而且級別還不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社會都不是腰裏揣著死耗子,冒充打獵的!”羅天佑反駁道。
文龍聽完王勇的話,眉頭一皺,良久後才喃喃說道:“幫我稍微調查一下這喬天的背景。”
“行!”
……
兩天後,文龍出院,羅天佑,王勇,付超三人在羅天佑的租房為文龍舉辦了一個聚會,那天夜晚,四人喝酒直至夜深。
同樣也是在那天深夜,四人均喝的有些盡興,彼此暢快聊天,推心置腹。
同時,也是在這天深夜,文龍對三人都有了一番新的認識與定位。
短暫的歡愉總是特別快,當晨曦陽光照耀進25樓的兩室一廳時,他們的生活又各自回歸本質,學校,酒吧,如此循環,樂此不疲。
轉眼從橋鎮來到J市已經有了半個月時間,文龍每天都倚靠在25樓的護欄上,一眼望去看著J市的繁華,偶爾也會黯然神傷,偶爾內心也會憶起一些小傷感,他想著堂姐,想著紹輝和胖子,同時也會想著淩薇。
每當獨自一人時,被傷感席卷,文龍總會抬起頭看著滿天的繁星,然後對著那刻最亮的星星想著淩薇那會心的微笑,然後自己也跟著傻笑,在默默歎息道:“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
但有時內心泛起漣漪,他也會躺在沙發上比較淩薇和王雪嫻兩人,曾經對淩薇那奮不顧身的愛隨著時間的打磨慢慢消散,愛意逐漸晉升為親情,文龍也總會問自己如今還愛她嗎,或許他自己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為他很清楚有時候做朋友做異性兄妹都要比做情侶要長遠。
而對於王雪嫻,他完全不敢去想,永遠永遠的將內心最真實的獨白匿藏心中,不願意跟任何人分享,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
“你還沒休息?”隻見羅天佑推開正門,一身酒氣的走進屋內,朝著沙發上的文龍問道。
文龍本在冥想,這才愕然發現羅天佑神不知鬼不覺的開門進屋,隻見他摸著腦袋,暗喜歎道:自己發呆居然像被催眠一樣,也是沒誰了。
“是啊,睡不著。”文龍站起身將羅天佑扶到沙發上坐下:“今天又在酒吧街嗨皮?”
羅天佑用手捂住嘴,試圖讓自己不要吐出來,充血的眼睛,以及不算清晰的頭腦,隻見他突然將手搭在文龍肩上,雙目直視文龍,嚴肅的說道:“要不,我們一塊打天下吧。你年齡比我大,我尊你為大哥。”
“你醉了,早點去休息吧。”文龍試圖將他扶起送進房間。
哪知羅天佑一把將他的手移開,目光凝重,表情嚴肅:“我沒開玩笑,真的。我們結拜為兄弟,我為你馬首是瞻,我們一起混黑,我相信憑著我們的能力,一定能夠在J市站穩腳跟。”
文龍淡淡一笑,朝著沙發上坐下,轉頭同樣用嚴肅的口吻說道:“我以前就混過,而且還隻是在我的家鄉橋鎮,一個小小的鎮都非常複雜,何況這裏是J市,H省的盛會城市,幫派不計其數,家族也不下十個。遠比我們想的要複雜的多,這件事兒,以後在說吧。畢竟我們現在還在最底層。OK?”
羅天佑認真的傾聽後,沉思了半會,朝著文龍點了點頭,也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行,就按照你說的。那我現在先去休息了。”
“早點去睡吧,下次別喝這麼多了。酒喝多了容易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