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邇哪裏不知道賀若譯這人在想什麼,她不過是越想昨夜的事兒越氣憤,不禁開口說道:“鄒子珥會喜歡這樣的人簡直是瘋了。”說罷,拉起裙擺就進去了。
習秋愣了神,問道:“剛才,王妃是在說什麼?”
虎兒說道:“我沒聽清楚……”,而纖籮雀兒也都搖頭說不清楚。習秋隻好問寶筠,道:“寶筠,你聽見王妃說什麼了嗎?”
寶筠眨了眨眼,望向氣衝衝消失在門口的周邇的背影,然後微笑著對習秋說:“習秋姐姐,我沒有聽到王妃說什麼了……”
大廳中,周邇和淩雲裳兩個人被賀若譯罵得狗血淋頭,周邇還好,她除了要忍住起身和賀若譯對罵的衝動以外沒有別的情緒。淩雲裳在她對麵就慘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可憐兮兮,連周邇看了都有些側目。
果然,賀若譯在他噴爽了之後也走了過去,摟過淩雲裳的腰,伸手擦她的眼淚,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哭得我都心煩了。大早上起來你也是很累的,先回去休息吧。”
淩雲裳小鳥依人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臣妾沒有眼力勁兒,讓王爺和姐姐在薄奚皇儲麵前折了麵子。以後雲裳不會再這樣了,王爺不要生氣,保重身體要緊。”
“好了好了,”賀若譯說道,“先進去吧,我有事和你姐姐說話。”
“王爺莫要為難姐姐,”淩雲裳淚雨闌珊地說道,“姐姐昨夜也定是嚇壞了,王爺要好生安慰姐姐才是啊。”
“本王自有主張。”賀若譯說道。
淩雲裳聞言掩麵拭淚,但是暗地裏偷笑了幾聲。心想著,王爺可是最愛麵子的,你這不懂事的妮子在別人麵前給王爺丟了這麼多回的臉麵。這回王爺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淩。
周邇溫柔地目送淩雲裳離開,然後看向一臉都是生硬的賀若譯。
山雨欲來風滿樓,氣氛仿佛一團裹在薄紙中的氫氣,隨時,都會爆炸。
“王妃真是好教養啊……”賀若譯坐在了上首說道。
周邇哪裏聽不出來這是諷刺,說道:“多謝王爺誇獎,臣妾時刻謹記著王爺的教誨,怎敢越規半步?”
“哼!”賀若譯一掃桌麵,昂貴的瓷杯就被掃到地上,啪的一聲碎裂數瓣,“你如此不知廉恥,昨晚上就應該回來了,這種徹夜未歸的除了那種偷雞摸狗,偷情蕩婦之外哪種賢良淑德之人會做?你還不如死在外麵一了百了,省得丟我洛王府的臉麵!”
周邇聞言真是氣炸了,她努力的深呼吸,然後歪斜著身子靠在椅子上說道:“真是難為王爺娶我這麼個蕩婦,妒婦,毒婦進門,壞了你家門麵。也不知您是記憶力不好還是耳朵不行,之前也說過了,若不是在衣服中發現有毒粉,而我身中劇毒,早就可以回來了。再者,殺手來臨的時候,你若是拉我一把,幫我一下,我怎會頭著地,流血暈倒?”
賀若譯說道:“不要為你自己……”
“找借口?”周邇說道,“真正找借口的人是我嗎?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是個聰明人,不會看不出來我究竟是為何會到現在歸來,究竟是誰的錯,又是誰下的毒,您不會沒有感覺的。”
賀若譯卻恍然未聞,繼續指著周邇的鼻子說道:“欲蓋彌彰,必有大罪!鄒子珥,你自己不守婦道,本王念在你是本王正妃,罰你到家廟守香三月,任何人不經允許不得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