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痛恨他對娘親做的事情,但那時候的自己,如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往他奔去。
看見自己的瞬間,他眉頭擰了擰,不用說,是在責怪自己夜半三更的還爬起來到處晃。
無視他微慍的臉色,膩到了他懷裏麵兒。
“塑兒也要喝酒!”
眼巴巴的看著他酒樽裏麵盛滿的琥珀色液體,提出了這樣弱弱的乞求。、
當時自己的可憐樣兒,估計讓他不忍心吧。
“好吧,你隻能喝這麼一點!”
想不到他隻是用手指沾了一點酒到自己的嘴巴裏麵,記得當時的酒,入口好香,好醇,吮了一下,便興起了還想要的念頭。
“不行,你還太小,不能喝酒!”
“可是塑兒想喝嘛,爹親你一個人寡酒難飲嘛,讓塑兒陪伴著你。來,我也要來!”
看自己說的煞有其事的,一張小臉還激動的紅撲撲的,他終歸是笑了,無奈何地搖了搖頭,卻阻止了自己去叫人拿杯子。
“想喝隻能這樣喝!”
看他瑩潤修長的手指,又沾了一點琥珀酒,往自己的嘴裏送來。
怕他象上一次一樣一送到嘴巴裏麵,舔吃幹淨了便跑,自己調皮的把他的手指含住了。並且象嚼棒棒糖一樣的輾轉吮吸著……
若當時不要那麼貪酒,不要那麼好吃,不要那麼害怕,會不會就沒有了他對自己父愛的變質?
想到這裏,塑兒的心裏充滿了懊悔。
當時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在極力的控製著什麼,可自己一門心思都放在那手指上的醇香美酒上,並沒有看見他變的越來越沉斂的瞳眸,還有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意猶末盡的吐出他的手指頭,自己還傻傻的舔了舔唇邊沾著的酒液。
正想讓他再來一點的時候,卻看見屋外電閃雷鳴。
嗷嗷叫著撲到了他的懷裏,卻發現他的脖子還有微幑的汗水,皮膚,也極灼熱。
或許是雷聲讓他清醒了一點,他隻是抱著自己,輕輕的拍打著背部。
“塑兒乖,不怕,不怕,有我在,我在這裏呢……”
從那時候開始,他便由“爹親”改口成了“我”!可精明的自己,卻沒有察覺到。
等到雷聲小了,他也沒把自己放開,而自己,也就那樣偎著他,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了。
回憶到此打住,才發現窗外的雷聲已然小了,雨也隻是瀝瀝拉拉的飄著。眼皮越來越沉重,什麼時候沉入了夢鄉也不知道了。
原本是往邊界出發,可在半道上,塑兒遇到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昨天晚上自己月夜泡澡遇到的小姑奶奶雨朵之後,又改變了主意,轉為往琉璃城出發。
“我跟你說,琉璃城真的有很多好吃的還有好多的好玩兒的。更何況,這次盛會,是商業中的一個大盛會,會有很多帥哥去聚會的哦!”
好吧,塑兒承認自己真的很無良,在聽說有頗多的帥哥後,居然就那樣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嘻嘻……看看你現在這樣,也比你蒙張鬼絲巾好多了吧?”
雨朵看著被自己整理出來的塑兒,一臉的得瑟。
而正捧著一麵鏡子左看右看的林塑兒,則是微微有些個煩惱,那糾結的眉,無一不顯現出她心裏極大的不爽。
“就算要易容,你這技術也太次了吧?怎麼能半邊臉這麼黑,另外半邊臉又這麼白淨?難不成你把我弄成了黑白無常了?”
可憐的塑兒,此時的臉,真叫黑白分明不忍睹。
她那半邊臉兒還是原本的膚色,至於另外半邊的臉兒,則被那丫頭也不知道弄的什麼?黑的有些滲人。
不過,猝然一看,還真看不出來原本的真麵目了。隻是這突然生出來半邊黑色的臉蛋兒,感覺象這樣的黑白無常走出去,恐怕會引起更多人的注目呀!
“這樣不錯,滿好的。怎麼著也比你戴著那張破絲巾來的好。還有呀,我告訴你,我給你塗的這半邊是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個老太婆那裏偷來的黑泥。那死老婆把這泥當做寶貝,你說要易容,我才想起用這玩意兒的哦。嘿嘿,不過也不錯,最少說這黑泥塗抹上去後,你這半邊臉不會掉顏色,始終保持著黑黑的,比其它的顏料好多了,正好達成我們的目的。”
看了半天,塑兒想想也是,反正自己的目的是易容,遮掩那過於引人注目的秀麗麵容,這下子好了,目的達成了,有什麼好抱怨的?
做慣了美女,現在反回來當一盤醜陋女人,也未嚐不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