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嬰寧,不悅的說道:“我明明說的是,不要那個黑乎乎的東西。”
這可惡的女人!
他明明說的是不要那個看起來黑乎乎的令人覺得惡心的東西!
“是麼?或許是我聽錯了。”嬰寧臉上的神情平靜,並沒有露出一絲的虧欠。她伸出手,將袖口中的那一張紙拿了出來,攤開,推到了步涯的跟前,“這是你給我的開的那一一副藥方,明天重新將藥方上的所需要的藥材全部的換掉。”
步涯看著嬰寧臉上一點愧疚都沒有,分明就是故意的,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轉過身,拿著那一本醫書,便整個人靜靜地躺在躺椅上認真的看了起來,直接將嬰寧赤果果的視為了空氣。
將他的藥材全部都毀了,現在還想要命令他做事,做夢呢這是?
“你要是沒睡夠呢,建議你還回去洗洗睡吧。”步崖慢條斯理的翻過一頁書籍,頭也不抬,淡淡的說道。
嬰寧也不急,臉上的神情更是淡定。
她站起身,從袖口中拿出了那一支直筒的玻璃瓶子,裏麵滿是透明的液體,她將手中的瓶子漫不經心的搖了搖,睨著步涯,問道:“你說,我這要是將這些藥水,都倒在了你那些收藏多年的寶貝上,要是全燒了,會不會很壯觀?”
聞言,步涯抬了抬眼皮,淡淡的掃一眼嬰寧手中的那一隻玻璃瓶子,點了點頭。
“是很壯觀,王估計很喜歡你這麼倒騰他的王府。”
嬰寧拿出了一條吊墜,上麵懸掛著一隻不足拇指般大小的奇特的小盒子。
她將手中的墜子拿在手中,將其垂落在了已經被打開蓋子的玻璃瓶上方,“這麼奇特的小東西,要是就這麼的啪啪地一下沒了,倒還真是可惜。”
“你……”步涯下意識的拿出了手中的尺子,就要朝著嬰寧握著的玻璃瓶子的那一隻手打了下去,“這偷東西的習慣,還真該打!”
那一隻吊墜,是他平時形影不離的東西,對他有極其重要的意義。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將那個吊墜拿走。
嬰寧抬起眸,懶散的睨了一眼步涯,隨後便迅速的將手中的尺子奪了過來,揚起落下,隻聽見啪地一聲,尺子落在了步涯的手腕上,瞬間男子的手腕上頓時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印痕。
她隻是輕輕的掃了一眼步涯手腕上的紅色的印痕,輕描淡寫的說道:“抱歉,隻是條件反射。”
說完,她便將手中奪過來的尺子遞給了步涯,臉上的神情淡漠清冷,仿佛就真的是像她所說的,這一切不過是條件反射而產生的下意識做出的動作。
步涯眸光落在她遞過來的那一隻尺子上,眸子裏閃過了一絲嫌惡的神情。他說過,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碰了他的東西。
這個萬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