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鏡子。”侍女立即將鏡子遞給了水瑤,滿臉的疑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的郡主為什麼這般的慌亂。
水瑤立馬接過銅鏡,仔仔細細的看著鏡子裏那一張臉,伸出手,來來回回的摸了摸臉頰,在確定完全沒有事之後,她才猛地一陣癱軟,久久的才緩過神。
方才,她以為嬰寧潑在她臉上的那些湯藥就是他們動了手腳的有毒湯藥,潑在她的臉上會使得她的肌膚整個潰爛,險些沒有將她整個人嚇死。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實在是太可惡了!
“這明明是你喝的湯藥,分明就不是酒,你竟然敢戲弄本郡主!”
“哦?郡主怎麼知道,這就是嬰寧喝的湯藥?”
她還真是不知道該說這個水瑤郡主一些什麼好,這不是自打嘴巴麼?
“這……”水瑤猛地一窒,心裏一慌,頓時一把奪過那一隻酒壺,將酒壺的蓋子打開,提高著嗓音說道:“這是一股湯藥味,明明就不是酒,你還敢狡辯不成?”
這明明就是她嬰寧喝的那一碗湯藥!
這女人,說什麼送禮,擺明的就是想要用這個湯藥來嚇唬她,逼得她承認。
嬰寧笑了笑,雙眸微微地眯起,一抹攝人的寒意稍縱即逝,“郡主恐怕並不知道,這個東西可是嬰寧特別為郡主調製的藥酒。要是郡主不喜歡,嬰寧下次在弄點別的?”
水瑤眼底裏閃過了一絲的恐慌,立即不假思索的拒絕著道:“不必了,本郡主累了,你回去吧,這裏不歡迎你。請你下次有點自知自明,不要總是這般的不請自來。”
“郡主確實應該好好的休息,這畢竟有戲才剛開始,要是因為郡主體力不支,中途掛掉了,可不好。”
“什麼意思?”
嬰寧緩緩地起身,並沒有回應水瑤的話,而是將桌子上的那一隻酒壺推到了水瑤的跟前。轉過身,便走出了房間,邁過門檻時,她的視線淡淡的落在了正朝著這邊急急趕來的奶娘的身上,心裏頓時泛起了陣陣諷刺的冷笑。
水瑤看著嬰寧漸行漸遠的身影,頓時伸出手將桌子上的酒壺一把掃落在地麵上。啪地一聲,整個青玉酒壺衰落在地麵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
她雙唇緊抿,眼眶泛紅,更是透著幾分的委屈和怒意,那個嬰寧已經是來給自己下馬威的,她嬰寧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下人,竟然敢不將她水瑤郡主放在眼裏,實在是太可惡了!
院子裏,一身青玉色的男子手捧著書籍,一邊低著頭,神情格外認真的在細細研製著擺放在桌子上的藥草。
他不時的伸出手將桌子上的藥草拿起來放到了鼻子前輕輕的聞了聞,眉頭緊鎖,將手中的藥草放下後,目光又再一次落在了手中的書籍上。
卻在這時,一隻手探了過來,將手中的那一杯茶杯遞到了男子的鼻子前,擋住了男子落在書籍上的眸光。
步涯抬起眸,視線順著探過來的手望了過去,眸光最後落在了嬰寧那一張熟悉的絕色麵容上。眉頭微微的揚了揚,他倒是沒有想到嬰寧這個時間會出現在他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