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之變,瞬息即逝,我堂堂八索之一的巽門竟然被一個女子耍的團團轉。”匆匆趕回的老者麵色鐵青。
“是弟子無能給八索家蒙羞了,還請師父息怒。”昱延托著重傷的身子跪在下首。
“你讓我如何跟掌門師兄交代?”被鬼道女子擺了一遭的老者難掩心中的憤怒。
“師兄已經盡力抓住了鬼道女子,師兄叮囑過我好生守住天機儀,沒想到她竟還有幫手,是弟子失責了。”跪在一旁的佩蘭幫昱延洗脫著責任。
“佩蘭啊佩蘭,掌門師兄托我好好照料你,平日裏你不問門內事務也就罷了,如今別人都欺負到我八索頭上來了,你怎麼還如此閑散!”
“弟子願受責罰。”
“責罰,如何責罰?龍鱗異變已過,隻剩最後一卦,憑這一卦如何找的到羅爵的位置?”
“就算卦象被人竊了去,沒有八索家的羅盤也無法找到羅爵的位置的。”
“唉,現在羅爵已然回了南疆,若是被他找到了解開麒麟鎖的法子,怕又是一場浩劫……”
當初幾大掌門合力封印羅爵時各自都懷著自己的小心思,他們既忌憚羅爵的實力,又都希望借羅爵之手削減其他門派的實力,自己好坐收漁利,一統中土大陸。
八索家便在連接羅爵的麒麟鎖上動了心思,連接麒麟鎖的龍鱗隻有一片,所有卦象都隻能通過這片龍鱗的變化推斷,即便其他門派來八索家索要卦象,他們所得到的也隻能是龍鱗所變得最後一卦,而八索家則可以催動卦象使麒麟鎖和羅盤相連,探知羅爵之後的方位。
八索家萬沒想到自己當初留下的小心思竟然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天機儀的失守讓龍鱗的卦象隻留下了最後一卦。
“通知其他幾門了嗎?”
“咳……咳已經差弟子去了。”昱延咳了幾聲回複到,身受重傷的他在清醒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應有的決斷。
“如今隻能通過這最後一卦找到羅爵進入南疆的方位,之後的位置便再無辦法了。”老者操控著手中的羅盤,根據卦象推演著。
“師父,還有一事……”昱延壓低了聲音。
“嗯?其他人先退下吧,佩蘭,你不用走,留在這裏。”老者看昱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周圍的其他弟子都退了下去。
“說吧。”
“我檢查過龍鱗,除了我們跟鬼道女子打鬥是引起了的一些變化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昱延頓了頓。
“但說無妨。”
“是,我查閱了一下記載,龍鱗上的變化是受北境的氣息才會有的影響……”
天機儀上的每條龍高近百尺,其上的龍鱗更是多的難以細數,其中的奧妙連自詡天機算盡的八索弟子有時也不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其具體所指,昱延查閱的便是因此而生的天機簿,天機簿上記錄了天機儀上比較容易出現的卦象組合和其具體所指。
“按照泊如海月二位師弟所言,鬼道女子確是挾持了北境火雲家的長女。”
“昱延,這話可不能亂說的,你可確定你的判斷?”
“天機萬變且轉瞬即逝,弟子愚鈍唯恐算錯,幸得弟子記下了當時的卦象,還請師父推演。”昱延從懷中拿去卦象遞給老者。
“卦象現在還在嗎?”
“已經被新的卦象取代了。”
“你確定卦象不曾有誤?”
“確定。”
“掌門師兄那邊差人去了嗎?”推演完的老者麵色沉重。
“掌門師伯正在閉關,弟子不敢貿然打擾。”
“差人去吧……”老者向後一仰,靠在背後的椅子上。
“會不會是被鬼道女子控製了?”佩蘭問道。
“按卦象來看,那個時候鬼道女子已經敗下陣來了,她怎麼樣了?清醒過來了嗎?”老者問的正是被製服的鬼道女子。
“她在經脈受損的情況下強行獻祭自己硬接了師兄一掌,傷的很重,理她能開口說話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看緊她,一有動靜馬上通知我。”老者囑咐道。
“是。”
“帶昱延去養傷吧,他傷的也不輕。其他幾門的掌門應該也快來了。”老者說完就閉著眼靠在了椅子上,為了巽門臉麵的他選擇親自去安河鎮為自己的兩位弟子討回解藥,沒想到卻被鬼道女子擺了一遭,如今天機盡失,又平添出北境一事,這已經不是他能兜得住的事了,巽門免不了又要被其他的幾門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