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浩與尹少寒到書房的時候,司徒轍負手立在窗前,看著外麵暗沉的天,似是要飄雪,但卻是在這信鳥南飛的時節,尹將軍府上方盤旋百餘隻信鳥。
“皇上,璟王爺。”尹浩拱手作揖,尹少寒緊隨行禮。
司徒轍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直接問:“少寒,你的藥,是給冰兒用了?”
尹少寒直起身來,淡淡嗯了一聲。
司徒璟和司徒轍兩人幾乎是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司徒轍壓抑著自己的衝動,沉聲道:“怎的這般急躁,這藥,可是你的……”
“皇上,藥可以再尋,人,以後就沒得救了。”尹少寒冷淡的說。
司徒轍一噎,尹浩瞪了尹少寒一眼,拱手請罪:“皇上,少寒今日太過勞累,說話不過腦子,皇上見諒。”
司徒轍也就順著尹浩的台階下了。
“無事。”
司徒璟在一旁,臉色十分難看,他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事到如今他都是恍惚的,真正的凶手,誰都沒追究,但是目標明顯的可疑。
司徒璟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依舊還沒從癡傻的印象中脫離,但是這種事事便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十分不好,自己沒有癡傻期間的記憶,本來就無法完全與以前的生活接軌。
深深的無力感突然爆發。
“你的事不能再拖了。”司徒轍轉身看向尹少寒,“何時啟程尋藥?”
“等到冰兒痊愈。”尹少寒對上司徒轍的視線,淺淺一笑,盡是涼薄。
司徒轍深覺無力,“此事再議,當下先解決了這些信鳥。”
“已經派人去準備了。”司徒璟插話進來,他知道現在尹府大部分的力量都被暗中安排到了他的生辰上,此事人手調動怕是不足。
“甚好。”司徒轍斂目,“此事未平,她們怕是還會行動,少寒可有準備?”
“皇上,此事臣已經準備妥當,屆時隻需皇上下令便是。”尹浩道。
此次將大部分力量全部撲在璟王的生辰上,便是篤定了她們會璟王的生辰上動手。
“林安一事解決匆忙,其中的疑點眾多,少寒搜尋的證據已經全部在朕手中,阿璟,稍後你與少寒了解一下情況,回宮到朕手中取。”這是想辦法將司徒璟留在將軍府。
“是,皇兄。”司徒璟知道司徒轍的用意,忍不住悄悄彎了唇。
尹浩的臉色卻不太好看,尹少寒依舊是那般寡淡的模樣。
司徒轍一石三鳥,滿意的揮揮手,道:“朕先行回宮,若是再有消息,再傳召少寒。”
“恭送皇上。”三人目送司徒轍離開。
“師兄,能否與我講講林安一事的前因後果?”司徒璟立刻道。
尹少寒想要邁出去的腳收回,看向司徒璟,冷笑一聲,道:“王爺喚臣師兄,著實不敢當,王爺想知道的,臣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司徒璟知道尹少寒還在為自己之前不願意為尹蘭冰求情的事情生氣,自己現在這師兄喊得,正撞風口。
尹少寒悠然坐下,道:“王爺問吧。”
“。…。在,在書房?”司徒璟有些傻眼了。
尹少寒挑了挑眉,道:“王爺想去何處?”
“尹二小姐那裏。”司徒璟豁出了麵子,嚴肅道。
尹少寒愣了一下,冷冷一笑,道:“璟王所學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司徒璟抿了抿唇,沉著臉,倔強的看著尹少寒。
尹少寒冷冷一笑,道:“璟王這是沒什麼要問的嗎?那臣先行告退。”
“慢著。”眼看尹少寒起身行禮,司徒璟囁喏,“本王以為,尹二小姐聰慧過人,若是與她一同探討一番,定會有所收獲。”
尹少寒沉沉看了司徒璟一眼。
司徒轍的意思很明顯,司徒璟留在尹府,可以讓他看看他一直擔心的尹蘭冰,可以了解一下他癡傻期間的事情,可以安排信鳥的驅逐。
但是尹少寒就是不高興司徒璟去看尹蘭冰。
“冰兒還在休息……”尹少寒捏了捏眉心。
司徒璟咬了咬牙,猶疑開口,問:“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