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漲他人的誌氣,滅我們自己的威風。”藍楓卻是不以為然地道:“依我看,我們漢王朝的參賽者也不差。而且,比賽考驗的不單是煉器能力,還有一定的運氣。我相信,我們的運氣肯定不會太差!”
聞言,範增才稍稍振作起來,有些勉強地笑道:“希望如此吧。”
“先不說了,我去收拾一下屋子。”藍楓起身告辭,順口問道:“對了,我該住哪間屋子?”
“應該是最右邊那一間。”諸社說道:“目前隻有那一間是空著的。”
藍楓道了一聲謝,隨即便轉身走出屋子,來到最右邊屋子外,取出鑰匙,試著打開門鎖。
進屋之後,藍楓環視打量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屋子中央的那一套煉器器具上,嘴角揚起一抹嘲諷:“這就是所謂的價值連城的東西嗎?”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帶他來此地的那位中年,嘴裏可是意味深長地強調過,屋子裏的很多東西,都價值連城。
如今看來,那一番話,隱隱夾雜著一絲嘲諷,隻是,藍楓並未在第一時間聽出來罷了。
“就連煉器師公會裏隨便一個狗腿子,都這般瞧不起我們嗎?”藍楓唇角噙著一抹自嘲,莫名地感到有些可笑。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屋子裏的東西,還真沒哪樣能夠入得藍楓之眼。
“若是那家夥知道他嘲笑的是一位五星煉器大師,而且是不到二十二歲的五星煉器大師,不知是否還笑得出來?”透明老者麵龐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意,他很期待,到時候那個中年管事的表情,將會是何等精彩。
藍楓翻了翻白眼:“老師您這是什麼惡趣味啊!”
就在藍楓話音剛落下的時候,透明老者還沒來得及出聲,外麵便是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請諸位漢王朝參賽者立即到露天廣場集合!”
這一道蒼老聲音重複了三遍同樣的內容之後,方才停下。
“是聶大師的聲音。”藍楓怔了怔,眼中閃過一道疑惑。
剛走出屋子,藍楓便瞧見範增才三人也走了出來,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結伴朝著露天廣場的方向快步而去。
不一會兒,漢王朝所有參賽者,都到達了露天廣場。
隻見聶無雙站在露天廣場的中央,略帶憂傷的目光掃過四周稀稀拉拉站立的年輕參賽者們,渾濁的眼眸,閃過一抹黯然與自責。
在聶無雙的身旁,站著一位中年,以及一位老者。
聽著範增才的介紹,藍楓很快便知道了兩人的身份,中年是古庸,漢王朝目前最年輕的五星煉器大師,可謂是漢王朝十二位五星煉器大師中最具潛力的一個,老者是陳晨,一位老牌五星煉器大師,年齡與聶無雙差不多,資曆極老,可以說漢王朝碩果僅存的本地五星煉器大師,威望僅次於聶無雙。
“孩子們,老朽與其餘兩位大師剛剛商議了一番,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聶無雙注視著眼前一道道朝氣蓬勃的身影,聲音有些嘶啞,也有些低沉,“除範增才、詩欣語和李昊外,剩下的二十七位參賽者,大致分為四個隊,每個隊從今日起,可輪流占用廣場練習半天時間,如此,雖然減少了練習時間,但卻能保證練習的效率……”
由於黑鶴在比賽中隕落,因此他的比賽成績作廢,最終由另一個參賽者取代他的名額。
眾人靜靜地聽著,對於聶無雙的提議,倒是頗為讚同,這辦法,總比胡亂練習的效果來得強些。
“至於範增才、詩欣語、李昊,我們決定單獨將露天廣場的一塊地劃分給他們三人,供他們練習。旁人任何時候都不得占用那一塊地。”盡管這決定對其餘的參賽者有些不公平,甚至有損他的威望,但聶無雙卻依舊不得不這麼做。
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聶無雙能夠做的,便是盡可能地公平對待每一位參賽者,但在某些方麵,卻也無法兼顧所有人。
範增才、詩欣語,以及李昊,是這一次漢王朝參賽者中最具潛力的種子選手,寄托了所有人的希望,隻有他們在比賽中取得好的成就,才可能改變北州域煉器師公會對漢王朝參賽者的態度,讓得未來的漢王朝參賽者們,獲得更多的尊重。
所以,無論是什麼資源,聶無雙都不得不優先考慮分配給範增才三人。
聽得聶無雙的話語,周圍的參賽者們,神情皆是發生了變化,有的眼神黯然,有的苦笑不已,有的眼含羨慕,有的則極為不甘。但無論這些參賽者是否願意接受,都沒有當場質疑乃至反駁聶無雙幾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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