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回來了？”聶問所化的小樹苗微微顫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你先等著。”張路說了一句，然後就消失了。
幾個呼吸之後，一個跟張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無人能夠分清他們的區別。
來者正是張煜本尊。
隻見他注視著眼前的小樹苗：“又是小樹苗……”
他眉頭微微皺起：“奇怪，竟然跟混沌樹苗……一模一樣。”
“義父。”脫離了渾蒙禁區，聶問的心情卻並不像想象中那麼興奮、悸動，心中反而有種莫名的悸動，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壓下心中的那一股悸動，定了定神，帶著哭腔道：“您快把我變回來吧，我不想做樹苗啊！”
張煜嚐試著幫他變形，但嚐試幾次都失敗了。
“此事我也無能為力。”張煜平靜道：“倒是你，離開了渾蒙禁區，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這……”聶問不敢說。
“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渾蒙禁區，我就感覺心慌，像是魚兒離開了水一樣……很難受。”聶問不敢隱瞞，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或者被渾蒙禁區困久了，以至於精神出現了問題，離開那個鬼地方，他心裏竟然有種強烈的不舍和失落感。
張煜想了想，道：“別動，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隻見他構造傳送蟲洞，瞬間將聶問帶到洪荒界，而後又進入混沌。
下一刻，張煜與聶問所化的小樹苗皆是出現在混沌樹苗麵前。
沒等張煜開口，那混沌樹苗便毫無征兆地綻放七彩光芒，輻散整個混沌，原本吞噬混沌之力與釋放混沌之力的速度陡然提升數倍，如同一棵瀕死的枯木，忽然被注入一股生命力，綻放新的活力。
聶問所化的小樹苗迅速消散，如同一縷煙，沒入那混沌樹苗之中。
在聶問入駐之後，那混沌樹苗迅速成長，變成一棵參天大樹，七彩光芒在大樹表麵流轉，其枝葉之間甚至開出一朵朵美麗的花朵，散發著一絲絲造化玄奧波動。
“我想起來了。”聶問的聲音響起，“我是渾蒙樹。”
此話一出，張煜精神一振，他萬萬沒想到，聶問與混沌樹苗竟然能夠合體，合體之後竟然覺醒了記憶，蛻變成為神秘的渾蒙樹。
“什麼是渾蒙樹？”張煜問道。
“渾蒙樹便是渾蒙的生命源泉，是生命最初誕生的地方。”聶問如同換了一個人般，不複起初的彷徨、驚慌，聲音十分平靜、祥和，“主人創造渾蒙之後，渾蒙便誕生了我，我便是渾蒙第一個生命，而渾蒙其餘的生命，都是在我的身體上誕生。”
他所謂的身體，應該是指渾蒙樹。
“渾蒙之主，果然真的存在！”張煜一點也不意外。
他注視著已經成長到如同一座小山般的渾蒙樹，問道：“你為什麼會輪回轉世？天墓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所謂‘天’，是不是指渾蒙之主？渾蒙之主真的隕落了嗎？”他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恨不得把所有的困惑一股腦問出來。
“我不知道。”聶問，或者說渾蒙樹，緩緩回答：“我根本不知道天墓的存在，也不知道你說的‘天’是什麼，我隻知道，有一天，主人忽然受了重傷，並且把我打入輪回，之後的事情，我全都不清楚。”
張煜皺起眉頭，他以為渾蒙樹是受渾蒙之主隕落的影響，才入了輪回，沒想到渾蒙樹早在渾蒙之主隕落之前就已經入了輪回，對天墓的事情竟一無所知。
“那你為什麼要認我做義父？”張煜以前隻覺得是聶問奇葩，現在看來，真相應該沒那麼簡單。
“大概是因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與主人相似的氣息，讓我感到親切。”渾蒙樹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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