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整個沈家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有著一位低級至強者坐鎮,沈家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一躍超過孟家、杜家,成為與傲家、嬴氏一族並列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傲家已經完蛋了,如今能與沈家相提並論的,唯有秦帝國皇室嬴氏一族。
也難怪沈傲如此自傲,連張浩然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低級至強者都不甚在意。
“族長萬歲!”
頓時間,大堂中諸多沈家族人,紛紛起身,朝著沈傲鞠了一躬,以示尊敬。
雖然幾天前就知道了族長沈傲成為了至強者,但此時再聽沈傲提起,眾人依舊是不由一陣激動,熱血沸騰。
這也是沈元禮敢對張浩然這麼不客氣的原因!
族長沈傲,便是他的底氣所在!
沈傲雙手下壓,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紛紛重新落座,待眾人坐下,沈傲才淡淡注視著沈牧:“沈牧,你應該學一學你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別見到張浩然成為低級至強者,便心急火燎地巴結他,沈璐璐,你也要記住,你姓沈,不姓張,沈家,才是你的根。說實話,我對你們這一脈,很失望!”
沈牧臉色脹紅,心中無比屈辱:“爹,難道在您的心裏,您兒子竟如此不堪嗎?”
巴結,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紮在沈牧的心口。
原來在這位冷血的父親眼中,自己竟是一個如此欺軟怕硬、趨炎附勢之人?
“若覺得冤枉,那就用你的行動證明給我看吧!”沈傲淡淡道:“若我真的冤枉了你,自會向你道歉!”
證明?
如何證明?
把女婿趕出沈家?
從此不再搭理女婿?
或者逼女兒與女婿分開?
沈牧可不像沈傲那般冷血,那可是他的女兒,他怎麼舍得讓女兒傷心?
當年張浩然與沈璐璐在一起,沈牧雖不讚同,但也沒有刻意去阻止,可後來,沈傲親自下令,拆散張浩然與沈璐璐,他雖有心阻止,但胳臂擰不過大腿,隻得眼睜睜看著張浩然陷入危險,曆經磨難。
當年他都沒做的事情,現在更不會做!
“璐璐是我的女兒,浩然是我的女婿,有的事情,我真的辦不到。”沈牧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沈璐璐,旋即抬起頭,對著高座上的沈傲說道:“抱歉,爹,這一次,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沈傲,情緒也是十分複雜。
對於這個家,他越來越失望了!
眼前這個冷血無情的父親,也是讓他感到越來越陌生,不知從何時起,當年那個溫文爾雅、公允公正、令人欽佩的父親,竟變得越來越霸道,越來越冷血無情,越來越專橫無理,變得讓他感到陌生,感到無所適從,甚至感到厭惡。
到底從什麼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這個家,還有哪怕一丁點溫情嗎?
“爹!”沈璐璐呆呆地看著沈牧,眼淚朦朧。
沈傲則是勃然大怒,冷聲道:“放肆!”
他冷眼盯著沈牧:“沈牧,看來,這些年我對你太放縱了,以至於你竟敢如此跟我說話!”
作為沈家族長,沈家之人何曾敢忤逆他的意誌?
沈牧的一番話,讓他感到自己的威嚴被觸犯,甚至感到恥辱!
沈元禮一脈,無不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沈牧,在沈家,沈傲就是天,他的意誌,絕對不容忤逆,他的威嚴,絕對不容觸犯,觸之必死。沈牧是沈傲的兒子,沈傲當然不會殺他,但免不了要教訓一番,甚至削減沈牧一脈的資源,分配給其餘幾脈。
其餘幾脈,也是對沈牧冷眼旁觀,好似路人一般。
“你莫非是覺得,有張浩然替你撐腰,我這個做老子的,就沒法收拾你了?”沈傲的語氣越來越冷。
沈璐璐心底一顫,露出一抹懼意。
即使她已經成為六星煉丹師,修為也是達到了離旋上境,放在任何地方,都算得上一方大佬,可麵對沈傲,她心中始終有著陰影,長久被沈傲的威嚴所懾,也是令她習慣了服從,不敢忤逆沈傲的意誌。
從小到大,除了在張浩然這件事情上,其餘時候,她從未忤逆過沈傲的意誌。
“您是父,我是子,父訓子,天經地義。”沈牧看著沈傲,話語竟是有些硬氣,“就算您要殺了我,我也絕無二話,引頸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