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疾風吹過,塵埃還未落地,夫子與陌塵已來到了內門的禁忌之地——黯然殿。
相傳這是所有學院中人都不可觸碰的地方,也是大家絕口不提的禁忌。
正當陌塵遲疑的時候,夫子將他一拍:“小子,隨我來。”說罷,夫子輕輕地叩開布滿青苔的門環,鏽斑遍布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陌塵見到門中的景象,加上剛剛的疑惑,此時已驚異的說不出話來了。
門內的景象與門外的陳舊腐敗完全是大相徑庭了,九彩琉璃茉的房柱上盤著凝脂白玉的不死鳥;和田美玉鑲嵌的地磚;精致的壁畫讓人聲臨其境,無法自拔;四盞青銅玄武香爐使屋內奇香環繞,如癡如醉;華美的蓮花盞中點的長明燈;大廳中央擺著一張龍騰檀木椅。
一位瘦骨嶙峋的長者斜躺在長椅上,白發亂糟糟的擰在一起,一身白衣破舊不堪,雙目卻炯炯有神仿佛深如蒼穹,讓人琢磨不透卻又心生敬畏。
他似乎與這大殿內的奢華格格不入般,看上去極不協調,毫不誇張地說像極了壞粥之屎。
他身畔還站著一位少年,年紀與陌塵相彷。
隨意飄散的長發下隱藏著一張意氣風發的麵孔,少年輕挑著長眉,嘴角露出桀驁不馴的笑,衣著華麗,定是富貴人家的子嗣。
老者見陌塵來到,正坐起來,舉起手來擦了擦鼻子,對夫子說到:“他便是那資曆不錯的小娃娃?靈根居然比老夫當年都要純正,是塊可塑之才,妙啊妙啊!”
老者仰天大笑幾聲,轉過頭來,指了指身邊那個衣著華麗的少年說道:“小子吖,來認識下,這是尚雲家的那個小娃娃,叫尚雲浩,也是個有趣的孩子,往後你與他便一同隨著夫子修煉罷!”
陌塵現在已明白事情的緣故了,敢跟夫子這麼說話的沒有別人,正是外界所流傳的傳說:墨軒苑第一人——占叔子。
聽聞此人常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平時不知人影,在每三年的新生開學之際,學院都會在眾人中選出兩名資曆出眾的學生做為內門中脫穎而出的人才,他們將是全學院傾力培養的對象,隻有在選拔的時候,占叔子才會出現。
而這個名叫尚雲浩的少年更是大有來頭,尚雲家族世代經商,支配著整座長安城的絲綢布匹的買賣,可以說是富可敵國的主,更是聽聞,尚雲家族出了個天才,三歲便開任督解二脈了,內力強盛,舉世罕見。
經過剛剛的談話,陌塵心裏也有數了,他正在疑惑: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學院要傾力培養的對象,那必然是有所利用價值的。
正當陌塵疑惑的時候,占叔子拍了下腿,陰笑道:“學院培養你們是有目的的,如果三年後的鬥靈會上,你們沒給我長臉的話,到時候就有你們好受的咯!”
陌塵無奈地暗罵道:臭不要臉,真是欲殺豬取肉,必先喂其之飽也。
占叔子說罷,起身將身上的灰塵拍了拍,一揮袖,一陣風吹過,便消失不見了,空蕩蕩的大廳回響起占叔子滄桑而又有些戲謔的聲音:“努力吧,娃娃們,老夫就靜待各位佳音了!後會有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