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歎了一口氣,葉蒼淩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全是那個人的音容笑貌。
隔了一堵牆,兩雙眼睛微睜,卻是一夜無眠。
……
第二天一大早,沈畫未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飯桌上,滿腔怨念。
“這是怎麼了啊,你昨晚去偷漢子了?裝男人裝的久了,終於耐不住寂寞了?”
趁百裏無宣和葉蒼淩還沒下樓,司不雨賊頭賊腦的湊到沈畫未跟前,悄聲問道。
沈畫未狠狠閉了閉眼,還是沒能忍住,“嘭——”的一聲一巴掌擼在司不雨後腦勺上。
“哎呦……”司不雨捂住後腦勺吃痛的叫了一聲,隨後呲牙咧嘴的開口:“我說你還真打啊,下手可真重!對我這樣的美少女你也下的去手!”
沈畫未默默翻了個白眼,微微轉身端起一杯茶,她決定還是不理這個自戀的女人了。
“不是,我說正經的呢,我昨晚真的聽到你叫了,你該不會真的……”
司不雨睜大眼睛看著沈畫未。
“……叫?!哪個叫?!”沈畫未猛地轉過身,不是她敏感,而是司不雨這個“叫”字太引人遐思,不過……
她昨晚真的叫了嗎?!可是他們也沒做什麼啊!
“尖叫啊!”司不雨一臉理所當然。
沈畫未:“……”
“哇!……哎呦媽呀你嚇我一跳……這是幹啥呢你啊……”百裏無宣那一口標誌性的低音炮從樓上傳來,司不雨和沈畫未聞聲看去。
百裏無宣一手捂著心口站在樓梯口,一手篩糠似的抖著,指著對麵的葉蒼淩,一臉的痛心疾首。
“沒事兒。去參加武林大會,總得有個江湖中人的樣子。”
葉蒼淩雲淡風輕的開口。
此時他戴著一個銀白色的麵具,隻露出了左半邊臉,麵具的邊緣用血色的細線勾勒出一個個小旋兒,整個麵具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有個骷髏頭印在上麵。
原本散了滿身的墨發此時用一根白色的發帶束了些許,露出光潔的一半前額,剩下的大半流瀑一般傾瀉下來,柔順的延至腰際。
一把血色和黑色交織的劍鞘掛在腰間,淩厲非凡。
不同於往日的白衣,一襲黑袍將他襯托的如暗夜中的帝王,右眼角的淚痣隱在麵具中,少了幾分妖嬈邪魅,多了幾分孤傲冰冷,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沈畫未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霎時亮起,心裏暗自讚歎。
這個裝扮……酷啊!
“咦?”司不雨卻是有些疑惑的站起身,隨即死死盯住緩緩走來的葉蒼淩。
或者說,他臉上的麵具和腰間掛著的劍。
“不雨,怎麼了?”沈畫未拽了拽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