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瑛姑娘,別傷心了,不值得的。”葉蒼淩給憐瑛遞過去一張手帕,輕聲道。
“……多謝。”憐瑛接過手帕擦了擦眼淚,道:“那個女孩叫薩蠻,不是中原人。”
司不雨蹙了蹙眉,道:“苗疆的?”
憐瑛道:“不錯,她來找我那日,說會幫我殺了負心漢,可我,可我怎麼舍得尚郎死呢……縱使他已不再愛我,縱使他負了我,我也放不下他,所以我拒絕了薩蠻,可沒想到,她還是殺了我的尚郎。後來,更是有好幾個人接連死亡,死因和尚郎相同,皆是中毒而死……”
葉蒼淩接過憐瑛的話,語氣篤定道:“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曾負過一個女子。”
憐瑛苦笑道:“薩蠻說,這世上薄情寡義的男人都該去死。”
司不雨問道:“那個薩蠻長什麼樣子?”
憐瑛道:“很美,穿著一身紅嫁衣……對了,她的頭發是白色的。”
景瑜嫿蹙眉,道:“白發紅衣?還是嫁衣,這位姑娘當真是有些詭異。”
葉蒼淩問道:“既是白發,難不成她已是老婆婆了?”
憐瑛搖了搖頭,道:“她看起來雙十年華的樣子。”
“白發紅衣的雙十女子……這倒是比較好找了。”景瑜嫿摸著下巴沉吟。
司不雨問道:“除了這些,你還知曉她的什麼事嗎?”
憐瑛道:“沒了,我與她並不算熟悉。”
葉蒼淩道:“好,憐瑛姑娘,多謝你了。”
“沒事。”憐瑛柔柔的笑笑。
“嗯,我們走吧。”葉蒼淩轉身,對著那兩人招呼了一聲便抬腿走了出去。
“葉兄,你怎知她今日會來?”出了米鋪後,景瑜嫿疑惑的問,司不雨也是一臉不解。
葉蒼淩淡淡道:“剛進米鋪時那夥計便說了不營業,算算日子,今日該是尚川與他妻子的頭七,而薩蠻既視負心漢如仇,說明尚川也曾負過一個女子,這女子無論如今還愛不愛尚川,都肯定會在他如此淒慘的死後來看看他,傷心欲絕也好,幸災樂禍也罷,她一定會來看看,而尚川死後,米鋪便停止了營業,憐瑛想要進來,便隻能選頭七晚上店裏人都回去了以後翻牆進,我們這個時候等在米鋪,一定能等到她。”
“葉兄真乃神人也!”景瑜嫿笑著打趣道。
“那你是如何知曉憐瑛與薩蠻相識的?”司不雨問道。
葉蒼淩道:“憐瑛摔倒在地時曾說,如若早知今日,她一定不會讓薩蠻傷尚川分毫,既如此,即便憐瑛不識得薩蠻,也一定會知曉些許內情。並且我那時也隻是猜測,因而試探了一句,憐瑛卻說她不曉得什麼凶手,若是尋常人,又怎會如此驚慌失措?”
司不雨若有所思的點頭,景瑜嫿也不得不承認,這人果真聰明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