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總有一天,她會得到楚曄的心,總有一天,她會是龍澤山莊的女主人!
楚曄將傾月抱回客棧以後,店小二驚呆了。
他想看那個傳說中的妖怪卻出不了門,現在這個妖怪就住在他的客棧裏!
楚曄吩咐了店裏的夥計去請最好的大夫來,他等的快要急死了,大夫還沒有出現。
傾月沒有一絲聲響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沾滿血跡,仍然是滿頭白發的模樣,眉間的那朵花那樣妖嬈豔麗,楚曄怕的不得了。
等了很久,等到楚曄都要罵人了,大夫終於來了。
店小二拎著藥箱跟在大夫後麵,大夫一進屋,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嚇得差點沒暈過去。
他好聲好氣的勸著楚曄:“公子,你大好的年紀,何苦與魔都的妖孽糾纏啊……”
楚曄冷冷的看著他:“她不是妖孽!”
大夫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搬個椅子坐在床邊,為傾月診治。
店小二遠遠的站在門口,不敢靠近。
老大夫皺著眉頭把脈,捋著他的胡子一聲聲的歎氣,楚曄急著問:“她怎麼樣了?”
老大夫搖搖頭:“公子,實在不是我不願意救她,而是我救不了她,這姑娘身上的傷口隻是皮外傷,失血過多倒是可以以藥調理,隻是她體內所中之毒,已經傷及五髒六腑,回天乏術啊!”
楚曄有些失控的抓著大夫:“不會的!不可能的!你再試試看!”
老大夫被他搖得七葷八素:“公子,這毒我從未見過,公子這般有信心,何不找當初為她解毒的人救她呢?”
楚曄已經急的昏了頭,這種時候,當然是要找無玄啊!
老大夫隻開了一張補血養氣的方子,拿了診金便走了,店小二收了錢,跑出去幫忙買了藥,拿回來給楚曄煎藥。
楚曄將銀子放在店小二手裏,說道:“我不能走開,請你幫我把藥煎好。”
店小二拿了銀子,提著藥走向門口,可是忽然又回過頭,問道:“公子,這姑娘不是妖怪對吧?”
楚曄以為他是害怕傾月的樣子,說道:“不是的,她不是妖怪,你放心,她不會害人的。”
“公子,你誤會了,我不是害怕這姑娘害人,我隻是好奇,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公子竟然還對她不離不棄。”店小二解釋說。
楚曄看著床榻上昏迷的傾月,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白發,說道:“她不是妖孽,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啊?竟是這樣嗎?”店小二驚訝道。
“是啊,她家裏出了事,她被人下了奇毒,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楚曄說道。
“可是,剛剛那大夫說,這姑娘沒救了。”店小二有些惋惜。
“不會的,她不會舍得走的。”楚曄的聲音有些低,像是說給店小二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店小二歎了口氣,拎著藥去後廚了。
楚曄回頭看著傾月,輕聲說:“你不會舍得走的。”
傍晚的時候,店小二將藥端進來,楚曄坐在床邊喂傾月吃藥。
他喂進去一勺,傾月吐出來半勺,楚曄將她的嘴角擦幹淨,再喂她一勺,這樣反反複複的折騰,楚曄臉上不見一絲不耐煩,就陪著她喝藥。
一碗藥喝了足有一個時辰,好不容易將藥喝完,天已經黑了。
楚曄給傾月蓋好被子,就守在她床邊,整整一夜,楚曄眼睛都沒敢合上,他生怕傾月醒過來不舒服,卻叫不醒他。
可是結果讓他失望了,傾月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絲毫醒轉過來的跡象,楚曄守了她一夜,傾月便這樣昏迷了一夜。
第二天,店小二將煎好的藥送來,楚曄端過藥,吩咐店小二:“去幫我買一輛馬車,要最好的馬,我要帶她回家診治。”
店小二拿了銀子,小跑著出去買馬車。
楚曄將藥一勺一勺喂給傾月,同昨晚一樣,她還是喝不下什麼東西,但是楚曄還是耐心的喂完了。
他已經不能再等著傾月醒過來了,本來想著,傾月在這裏受了如此之重的傷,有人逼著她解除了屍花毒的封印,等傾月醒來,說出幕後的那個人,楚曄一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
況且隻有傾月醒過來,他才能知道傾月的情況到底如何。
可是現在,他不能再等了。
傾月似乎陷在了這種昏迷之中,妖化的模樣也定格在了她的身體上,從昨天到現在,一天一夜過去了,傾月仍然是滿頭白發的模樣。
他必須帶著傾月,立刻回到龍澤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