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曄一行人離開龍澤山莊後,司墨漸漸顯得體力不足。
他原本就是十分虛弱,在鳳鳴山莊時,被白震一掌從半空打落,又被鎖妖鏈折磨了許久,身體早就元氣大傷。
得救後,得知白洛要嫁人,他馬不停蹄的趕到龍澤山莊,連日來的勞頓,他實在有些吃不消。
方才在婚禮上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實際上他早就支撐不住了,漸漸有倒下的趨勢。
楚曄幫白洛扶著司墨,說道:“司墨這樣虛弱,不適合再跟著我奔波了,我一個人去找傾月就好了。”
“可是,你一個人可以嗎?”白洛有些遲疑。
“我沒事,你帶司墨去藥王穀修養吧,那裏更安全一些。”楚曄說道。
“藥王穀?”白洛有些不明白,楚曄為何在此時想要將他們送去藥王穀。
“雖然白叔叔放你們離開,但是事態並不穩定,萬一他派人追殺司墨,你們沒有絲毫勝算,況且我公然背離龍澤山莊,又要尋找傾月,根本無暇保護你們。”楚曄解釋道。
“不會的,爹爹不會反悔的。”白洛不願意相信父親還會去而複返。
“洛洛,縱然白叔叔不會傷害你,可是司墨呢?以防萬一,你們還是躲一陣子,沒有哪裏比藥王穀更合適了。”楚曄說道。
“好吧,那我們即刻出發,你自己要小心。”白洛還是聽從了楚曄的安排。
楚曄帶著司墨和白洛下了山,買下一駕馬車,司墨現在這樣虛弱,實在不適合騎馬去。
白洛去買些路上要用的東西,楚曄將司墨扶上馬車。
就在楚曄準備下車的時候,司墨拉住他的衣服,聲音依然虛弱:“楚曄,我見過傾月。”
“你說什麼?”楚曄驚道。
“在我被救出鳳鳴山莊的前一晚,我見過傾月,她似乎是去找什麼東西。”司墨回想起那晚的情形。
“她還說什麼了?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楚曄急著想要得到更多關於傾月的消息。
“她隻問我知不知道白震將寶貴的東西都藏在哪,我不知道,她便離開了。”司墨說道。
“隻是這些嗎?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楚曄十分著急。
“傾月當時……妖氣衝天……”司墨越來越虛弱,仍然努力支撐著回答楚曄的問題,想要多給他一些線索。
楚曄心裏一片涼意,妖氣衝天,司墨本身就是妖,他太清楚妖氣的感覺了……
傾月現在到底在哪裏?又到底被屍花毒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司墨看著白洛漸漸走近的身影,抓緊了楚曄的衣袖:“別告訴洛洛,傾月去過鳳鳴山莊……”
楚曄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放心,我明白。”
司墨這才放心的鬆開楚曄的衣服,虛弱的靠在馬車裏。
楚曄下了車,白洛剛好走過來,拿著一些幹糧和藥品,放進馬車裏,才問道:“鳳鳴山莊的把守我很清楚,司墨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同上官塵做了交易,她幫我救司墨,我幫她壟斷珠寶生意。”楚曄淡淡的回答。
“難怪,可是如今你離開龍澤山莊,如何兌現諾言?”白洛問道。
“司墨被救出來後,我已經知會了家族各地的商行和鏢局,這筆生意龍澤山莊並不吃虧,和上官家合作也是遲早的事,即便我不在,二叔也會順水推舟,和上官家將生意談完。”楚曄緩緩說出原委。
“上官塵對你的心思,整個雲州都知道,若不是因為你,上官塵敢動用暗衛偷襲鳳鳴山莊?看來有些時候,美男計也頗有些用處。”白洛笑著調侃道。
楚曄看著白洛勉強扯出的笑容,說道:“也隻有你,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難道要哭著過日子不成?”白洛看著市集來來往往的人,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啊,事情已經這樣了。”楚曄感歎。
“你也不要太擔心,衛姐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白洛安慰道。
她同楚曄一起長大,知道楚曄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
“但願吧。”楚曄說。
白洛跳上馬車,看了看車內虛弱的司墨,眼神裏有些心疼,轉頭對楚曄說:“我們先走了,找到衛姐姐,就來藥王穀同我們會合。”
楚曄點點頭:“一路順風!”
白洛駕著馬車離開,楚曄目送他們消失在街頭後,轉身朝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