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塵笑了:“鳳鳴山莊是雲州赫赫有名的家族,是你未婚妻的娘家,你讓我在大婚之日去攻打鳳鳴山莊?”
這個交易顯然有些可笑,她怎麼可能在得罪了龍澤山莊之後,再去得罪鳳鳴山莊,那他們上官家,以後在雲州還怎麼立足!
“我讓你去救人,沒讓你攻打鳳鳴山莊。據我所知,上官家還是有那麼幾個拿得出手的人的,從守衛那裏救個人,送到龍澤山莊就可以了,上官家的家主,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吧?”楚曄問道。
上官塵當然做得到,大婚當天,她隻要將人送過來就好,彼時她在龍澤山莊參加婚宴,誰會知道是她派人闖了鳳鳴山莊的牢房。
上官塵端起茶杯喝茶,心裏卻打起了小算盤。
上一次燈節,因為那個姓衛的姑娘,她跟楚曄鬧的很不開心,連帶著上官家和龍澤山莊的關係都不好了。
楚曄也是真的狠,真的斷了和上官家的生意,龍澤山莊是雲州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失去龍澤山莊的支持,上官家的光景確實不如以前。
按理說,之前鬧的那般不愉快,按照楚曄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再和他們上官家有所來往,可是這一次,楚曄居然主動送信給她,要跟她做交易。
那就隻能說明,楚曄已經走投無路,除了她,他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幫忙了!
上官塵心裏竊喜,這豈不是天賜良機,她需要好好籌謀一下這樁交易,絕不能再次失去龍澤山莊的人脈。
“我要借龍澤山莊未來三年的護衛,運送珠寶。”上官塵有些試探的提出自己的條件。
“可以。”楚曄幹脆利落的答應。
“我要雲州世家大族所有的珠寶訂單,龍澤山莊為我作保。”
“上官小姐胃口還真是大,龍澤山莊幫你作保,就等於支持你壟斷珠寶生意啊。”楚曄說道。
“那就要看,少莊主讓我救的這個人,值不值得這些生意了。”上官塵笑的有些得意。
這筆交易如果成功了,上官家的生意就是雲州前列,有龍澤山莊作保,整個雲州都會知道,他們上官家同龍澤山莊的關係非淺。
她不用問都知道,楚曄這一係列行動,一定是為了破壞婚禮,既破壞了楚曄娶了別人的婚禮,又幫了楚曄的忙,賣了人情,這筆交易,她賺大了!
楚曄把玩著手裏的茶杯蓋子,似是在考慮,隨後,將蓋子蓋在杯子上,說道:“成交。”
上官塵都快要掩飾不住自己的激動,看著上座的楚曄棱角分明的臉龐,深思熟慮的神色,討論交易時誌在必得的氣勢……
試問這樣的男人,能有哪個女子不心動呢?
傾月已經在這處黑暗的屋子裏關了不知道多久,她身上綿軟無力,看來當時的藥效實在可怕。
她隻能勉強起身,若說離開這裏,或者動用靈力躲開追捕,都是不可能的。
她隻能先在這裏養精蓄銳。
可是差不多有兩天過去,她覺察出不對勁,這藥效即便再強,也不可能在體內停留如此之久,況且她體內毒性和靈力都如此霸道,怎麼可能允許小小的迷藥占據她的身體?
隻有一個可能,每次送來的飯菜裏,都有迷藥!
她太大意了!怎麼能相信這些人會單純的將她關在這裏,她是要挾楚曄的重犯,他們不會給她一絲一毫逃走的機會!
傾月懊惱於自己的愚蠢,已經兩天過去了,她不能就這樣昏昏沉沉過完這半個月,就算她可以等,璟城也等不了!
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沒過多久,又有人進來送飯給她,這些人都精的很,根本不會給她將飯倒掉的機會。
傾月隻能在那人的注視下,一口一口將飯菜吃完,送飯的人看她老老實實,沒有再吵鬧著要出去,才收拾了碗筷,離開房間。
這些人對藥力信心十足,每日盯著她吃過飯後,將房門鎖好,連看守的人都沒有,想必這藥效,能讓傾月連大門都摸不到就倒下。
確定送飯的人離開後,傾月掙紮著坐起身,屈膝而坐,勉強支撐自己不倒下。
她運功催動靈力,再次冒險釋放毒性,讓體內的屍花毒將迷藥吞噬。
屍花毒得到釋放,瘋狂的在她體內亂竄,衝撞她的五髒六腑,卻又被靈力幹擾。
傾月忽冷忽熱,如果此時有人在她身邊,一定會驚訝於她汗如雨下,渾身卻寒意刺骨。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體內的迷藥被消耗殆盡,傾月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可是卻失去了神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