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男子坐在陰影中看不真切,輕笑著說:“我們的小傾月終於回家了,你去好好招待一下,務必探查出血如意的下落。”
跪著的男子領命後走出折星宮大門,腳尖輕點,隱入石林方向。
傾月和祈安已經趕了一夜的路,沒有人追來,說明昨夜並沒有人知道她們離開。
祈安停了馬車,扶著傾月走到河邊,兩個人在河邊休息一下,奔波一夜,傾月舊傷雖好,毒性卻仍在。
祈安擔憂的看著傾月:“小月,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身體還吃得消嗎?”
傾月笑容滿麵的回答:“祈安姐,不要擔心我,我沒事,毒性被哥哥的靈力封印,不會有事的。”
她著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依照無玄判斷,十日之期已到,她應該是個將死之人。可她現在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甚至精神滿滿。
祈安診脈也隻能看出她脈象混亂,也確實是臨死的征兆。
可是隻有她自己能感覺到,她身體裏的毒性一絲絲的蔓延侵蝕,帶她走向死亡,哥哥強大的靈力又不斷延續著她的生命,所以她暫時不會死。
“小月,其實你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是個陷阱,對不對?”祈安問道。
“是,我知道,可是萬一是真的呢?萬一對方想要用哥哥交換什麼呢?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能放棄。”傾月說。
“小月長大了。”祈安柔聲歎息。
怎麼能不長大,從前的調皮任性是因為有人寵著她,可現在她要強大起來,保護祈安,找回哥哥。
歇息過後,她們上了馬車,直奔碧波園。
推開沉重的大門,踏入碧波園,隻是走了半個月,便已覺得物是人非。
桌子椅子還在地上倒著,雜亂不堪,盤子酒杯碎了一地,旁邊花草大片枯萎,隻是看一眼,便能想起當時是何種場麵。
“屍體應該被處理掉了,這裏隻有血跡。”祈安蹲下看了看地上。
傾月走向枯萎的花草,在草叢裏找到幾枚飛鏢,果然如此。即便沒人照料,這個季節花草也不至於枯萎——鏢上有毒。
祈安蹲在地上檢查花草和飛鏢,傾月就站在一旁看著。
她還記得那個晚上是何等絕望,哥哥拚盡最後一絲靈力保護她,背影高大。
傾月陷入沉思的心神忽然被強行拉回,殺氣!背後有濃重的殺氣!
傾月轉過身,一個黑衣人手持利劍已俯衝到了她麵前,傾月勉強躲開。
旁邊另一個黑衣人偷襲祈安,祈安不會武功,傾月在慌亂中衝過去踢開黑衣人,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一個黑衣遮麵,氣度不凡的男子忽然閃出,一腳踹在傾月小腹上,傾月毫無防備的飛了出去。
顯然最後踹倒傾月的是領頭人,三個黑衣人,站在院中,殺氣騰騰,這果然是個陷阱。
傾月倒地後,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如此身體,不調動靈力根本無法戰鬥。
兩個黑衣隨從揮劍而來,忽然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一股強大純淨的力量襲來,擋住了所有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