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塵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你坐在楚曄身邊,就是最大的罪過。”
傾月終於明白,上官塵是為楚曄而來,傳言不假,隻是有誤,他們從未相戀,隻是上官塵愛慕楚曄,愛慕到見不得他身邊有任何女人。
上官塵緩緩坐直,笑容端莊得體的說:“衛姑娘說的是,你衛家如何,幹我何事。”
傾月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像一塊巨石壓在心口上,胸腔幾乎被壓碎,她跌倒在地上,撫著自己的心口,重重的咳嗽,無法呼吸,仿佛將死之人。她這些日子病情再重,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她這是怎麼了。
眼角掃到上官塵臉上的笑容,傾月恍然大悟,上官塵靈力鼎盛,對付一個虛弱的她來說易如反掌,她能輕而易舉將靈力凝聚在她傾月麵前,壓的她胸腔爆裂,窒息而死。
傾月嘴角溢出血,她毫無反擊之力,是要死掉了嗎?不,她不能死,哥哥下落不明,祈安姐還在努力,她怎麼能這樣放棄。忽然想起祈安姐描述的那日的樹林之戰,她心知肚明怎樣反擊,隻要調動一點點用來封印毒性的靈力就足以自保。
可是她也知道,一旦這樣做了,她會失去意識,殺人如麻。但不試一試,就會這樣死在這裏,等上官塵一走,甚至不會有人知道她是怎樣死的。
上官塵看著傾月痛苦的表情,心頭大快,她衛傾月是什麼東西,一個衛家遺女,姿色平平。憑什麼坐在楚曄身邊,直呼楚曄大名,這種粘著楚曄的女人,都該死。
可她忽然愣住了,眼前這個女子的眼中,忽然沒了方才的痛苦與迷茫,變得殺氣四溢,像是困獸最後的反擊,她的瞳孔染上鮮血一般的紅色,額間隱約閃現靈記,隻是忽隱忽現,看不真切。
就在傾月的意識幾乎消失的時候,一個有力的聲音響起:“住手!”
傾月所有的意識忽然被喚回,迷茫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楚曄扼住上官塵的手腕,眼神淩厲,阿福急著過來扶起傾月,傾月明白是阿福看情況不對偷偷溜出去找楚曄的。
楚曄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上官塵,我警告你,你再傷她一分,我必要你後悔今日你所做的一切!”
上官塵惡狠狠地剜了傾月一眼,拂袖而去。
楚曄抬起傾月的臉,看她臉色蒼白,麵色迷茫,嘴角還殘留鮮血,拿出手帕給她擦幹淨。
楚曄衝過來時隻急著製止上官塵,並未看到傾月的變化,當傾月意識被喚回,妖化的痕跡自然消失。
天知道阿福跟他說上官塵在為難傾月時,他有多著急,現在看見她這個樣子,又有多心疼,楚曄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的表情有多緊張,他焦急的問:“怎麼樣?你還有哪裏受傷了?”
傾月搖搖頭:“我沒事,沒有受傷。”
楚曄吩咐阿福:“同上官家的人說一聲,我還有事,先走了。”話畢便帶著傾月離開了,阿福知道,少爺很生氣,可是他從未見過,少爺因為一個女子受傷如此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