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居然弄一個病秧子來賺錢,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蒼白的臉色和不規律的心跳逃不過她的眼睛和耳朵,不用把脈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天生性心髒病患者,患了這種病還真是糟蹋了那張惑人的臉龐。
然而當那名男子從身後拿出一把古琴,將它平放在琴台上,潔白如玉的手指撫出一串串古老而又美妙動人的樂聲時,冷霜的腦子裏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那熟悉的名字,熟悉的音律,熟悉的神態,不熟悉的人,這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有什麼東西漸漸在腦海裏形成,然後慢慢定型……
桃花眼冷冷地盯著舞台上沉醉在自己樂聲中的男子,裏麵就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好似要將那名男子吸進去。
台上的祁夜感覺到台下一道冰冷刺骨的視線如影隨形,緩緩睜開微閉的雙眼,追尋著那道視線,一眼就看到茫茫人海中,那雙刻在他靈魂深處的眼眸,雖然容顏已變,但是那雙記憶中的眼眸卻是沒變。
茫茫人海中他一眼便能尋到她,認出她,隻是當初那雙眼睛裏是滿滿的溫柔,而此刻卻是刺骨的寒意。
眸子微顫,心髒一陣痙攣,痛意襲遍全身,撥弄琴弦的手一抖,弦斷,動人的音律瞬間停止,台下一陣唏噓,而台上的男子再也承受不住心髒處那撕心裂肺的痛意,倒在了台上,倒下那一刻,那雙迷人的丹鳳眼卻是始終盯著某一處,眼裏有說不出的傷痛。
冷霜看著倒下的男子,眼裏除了冷還是冷,不去理會台上混亂的景象,眼神轉向一開始她所注意的包廂,這時候她今晚的目標也已出現,淡淡的給了身邊的影一個眼神,身子也隨著那幾人一起消失在這混亂的場景中……
一路跟著那幾人來到一間破舊的倉庫,遠遠就看到每一個出入口都有幾個保鏢守在那裏,看到這裏的情況,冷霜眼裏露出一抹不屑,這些人連給她熱身都不夠。
身形一動,本來站在百米之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那些保鏢眼前,形如鬼魅,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反應,手中小巧的瑞士軍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銀光閃過,快速割斷那幾人的咽喉,頓時血流如注。
那幾個保鏢臉上的表情一致,全都瞪大著一雙眼,那裏麵有震驚,但更多的是驚恐,甚至在倒地的那一刻,他們還不明白對方是在何時出手的。
冷霜看著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幾人和地上那鮮紅的血液,眼裏閃過一絲瘋狂,記得當初她也是如他們這般死不瞑目呢!今晚的她特別想見血,隻有那鮮紅的血液才能溫潤她那顆冰冷的心。
解決了那些小嘍囉,身子急速向裏閃去,此時的她就像是地府的勾魂使者,地獄的修羅,那張畫著濃妝的精致臉龐麵無表情,邪肆的桃花眼裏深如古井,妖豔的紅唇上掛著冷媚的笑意。
一身黑色的修身長裙,前胸是一片蕾絲設計,使那裏麵的春光若隱若現,長發隨意飄散著,隨著身形的移動,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
倉庫裏,大毒梟理斯一群人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眼前形如鬼魅的女人時,眼裏皆是一驚,迅速掏出懷裏的手槍,然而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扣動扳機,子彈已經穿心而過,手裏的槍滑落,無聲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