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雷鳴島,容乾和慕容桃灼的臉色都有點奇怪。
慕容桃灼剛剛開口準備解釋,聲音立刻便被隔壁那桌人的聲音蓋過了。
“我們島主是什麼人,島主媳婦多才配得上島主的身份,你新來的不知道,我們島主可是有一夜為二十四個處女開苞的記錄,這在島上可是一段人人稱道的佳話啊——”
雲蓮心中一動,也沒有多想,開口就問了句,“開苞是什麼意思?”
話末隻見容乾舉杯喝茶的手一抖,慕容桃灼臉色一白,她聲音本來不大,隻是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為何整個船廳內突然寂靜無聲,於是雲蓮這句話被廳內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一時隔壁十幾道目光都齊刷刷的朝這邊射了過來,落在了雲蓮的側臉上。
雲蓮神色尷尬,心想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側頭過去看見對麵那桌子人都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其中幾個目光滑溜溜的在她身上來回打量著,看的雲蓮覺得有些不舒服。
其中一個人突然將擱在椅子上的腿放了下來,歪著嘴站起身就準備往這邊走過來,卻中途被他身邊的另一個衣著一樣的男人拉住,那人衝慕容桃灼和容乾怒了努嘴,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像是無聲的警告。
“別他媽惹事,沒看見旁邊那是第一殺手容乾嗎。”聲音壓低了在那人耳邊吼了一句,一桌子人這才或不甘或畏懼的平息了下來。
雲蓮覺得這船廳內的氣氛突然變得過於詭異,一時也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好在這時小二極其幾時的端著酒菜走了進來,這才將氣氛拉回了正規。
海上波浪千疊,大船平穩的行駛,午休時分船內一片寂靜,空曠的甲板上隻有容乾一步一步的腳步聲。
他身穿一身玄色勁裝,長發高束,背影極其的肅穆,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但是隻要任何人看見了他的正麵,都會覺得這人其實沒有背影看起來那麼慎人。
容乾手中端著一個碟子,碟子裏麵放著一壘高高疊起的肉包,看起來就像是某個送飯的大嬸。他穿過甲板來到臥室船艙,敲響了雲蓮的房門。
午飯席上總覺得雲蓮臉色發白,胃口也不是很好,容乾心裏擔心她下午會餓,便從廚房內托人做了幾個肉包子送了過來,作為一個殺手能考慮成這樣,他也算是殺手界的一枚奇葩。
敲了幾下門沒有人來開門也沒有人回應,容乾皺了皺眉,伸手便徑直將門推開。
房門沒鎖,但好在雲蓮還在房內,小小的身影縮在床上,蜷成一團,被子隻蓋住了她一半的身子。
“雲蓮?”
容乾試探著喊了一聲,見床上那人動了動,卻沒有轉過身子來。
他沉著臉走了過去,坐到床邊,伸手拍了拍雲蓮的手臂,小丫頭這才十分不情願的,懶懶的轉了個身。
雲蓮慘白著一張小臉,青絲散亂的鋪在床榻上,鬢邊長發軟軟的貼在麵頰,她眼中泛起一片迷蒙氤氳的水霧,濡濕柔軟,雲蓮抿著唇,看起來楚楚可憐,十分動人。
她此刻胃裏翻江倒海,難受的想吐又吐不出來,雲蓮從小在山上長大,縱使體質再好,卻從未坐過船下過海,這番顛簸搖晃,讓她覺得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容乾一眼就看了出來,隻見他眉頭擰的更深,輕輕開口道,“暈船?”
雲蓮苦著臉,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難受的連給自己下針的力氣都沒有了,容乾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說了句,“不然你教我,我來給你……”
他還沒說完便見雲蓮飛快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打從心裏不願意相信他的學習能力,生怕他一個失手紮錯了穴道,運氣不好落下一個終身殘疾。
容乾一抿唇,心裏略微有些不爽,他將雲蓮拉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緩緩的將內力化為真氣給她渡了過去。
“感覺好些了沒有?”他冷聲問道,胸膛隨著說話的聲音一震一震,雲蓮微微眯起眼睛,隻覺得暖氣逐漸從虎口漫至全身,身體隨之放鬆下來,她迷蒙著雙眼,話音中帶著倦意喃喃道,“嗯。”
頭頂那人頓了頓,說了一句,“那你睡會。”感覺到環著自己身體的雙臂微微收緊了一些,雲蓮顧不得那麼多,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眼皮上似乎承載了巨大的力量,沉沉的閉眼睡了過去。
容乾扯過被子裹住她,少女最柔軟的部位隔著他的腹部,均勻的氣息吐在他的胸膛,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
深深吸了口氣,沉定氣息,容乾垂下眼眸,望著那張寧靜純粹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