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滿臉都是血,抿著嘴,沒有作聲。
袁鴻把槍指到了馮熙女的心髒:“你說,我要是一槍下去,她會是馬上死還是過幾分鍾再死呢?我很好奇呢。”
袁飛這才開口,驚世駭俗:“我天天看著鏡子中你的臉,感覺很失落,後來,選中了身材和我很像的莫大為,給了他一張我原本的臉,看著我原來的臉,我才會感覺心裏不那麼空蕩蕩的……”
馮熙女這回震驚得連痛都忘記了。
袁鴻指著袁飛,問馮熙女:“你說,他該不該死?”
馮熙女看著袁飛,說不出話來。
袁飛看著馮熙女,帶著滿臉的血,笑了笑。
袁鴻拿了一把鋒利的刀,蹲到了袁飛的麵前:“你不是對自己下得了狠手麼?當年親自在自己臉上劃了八刀後整容成了我的臉是不是?現在,嗯,再劃八刀如何?”
袁飛說到:“這張臉,原本就是我的惡夢,你想要毀,就毀了吧。”
袁鴻血紅著眼:“我的臉,是你的惡夢是麼?很好,很好呢。”音落,重重的一刀,從袁飛的左額頭,劃過鼻子,嘴角,直到右邊的耳朵處。
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袁鴻卻並沒有停手,一刀一刀又一刀,直到第八刀劃完,袁飛臉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袁鴻痛快的大笑,喘著粗氣,席地坐了下來,手上的刀,沾滿了袁飛的鮮血,刺目的紅。
袁飛咬著牙,一聲未吭。
袁鴻又提起了刀:“你不在乎這張臉是不是?那這張臉呢?”說完,把刀對著了馮熙女的臉。
袁飛咬牙切齒:“袁鴻,你敢動她!”
袁鴻一臉陰森:“我為什麼不敢動她?讓她去陪雅言,正好呢。”
袁飛說到:“你不是想要拿回這一切麼,隻要你放了她!都給你!”
袁鴻慘笑:“沒有了雅言,我要這一切,有什麼意思?”隨即惡狠狠的:“袁飛,現在你以來還由得你說了算麼?”
袁飛怒目圓睜看著袁鴻:“冤有頭,債有主,她是無辜的!”
袁鴻重重的一腳,踢在了袁飛的身上:“她無辜?雅言就不無辜嗎?可你,還是沒有手下留情!”
袁飛被踹得口吐鮮血,好久說不出話來,喘不過氣來。
袁鴻突然想起了一事,說到:“袁飛,你可知道,衛雪柔為什麼會瘋?”頓了頓,袁鴻似乎是自言自語:“你以為我媽為什麼非要置你媽和袁摯天於死地?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的親姐姐!是他們,先想要她的命!婚後,他們一直吵架,一直吵架,一次大吵後,袁摯天掐著我媽的脖子,直到她兩眼翻白,再也不動了。袁摯天想製造上吊自殺的假象。衛雪柔剛好開門進來,目堵了袁摯天搬著我媽,踩著凳子,要往繩子上吊。”
“衛雪柔尖叫著,轉身就往門外跑。袁摯天顧不上那麼多,追了出去,因為衛雪柔的變故,我媽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可衛雪柔卻因此事,瘋了,她跑出去時,慌不擇路,摔倒了,頭撞到了石頭,流了很多的血,袁勢天把她送去了醫院,藥裏用了不該用的藥,會使人產生幻覺,衛雪柔,我們的小姨,是被我們的爸爸人為弄瘋的!”
馮熙女恍然大悟,難怪那屋子裏會有那麼多的上吊的女人,那肯定是衛雪柔潛意識的記憶……
袁鴻拿著刀,走到了馮熙女的麵前,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邊擦刀邊說毛骨悚然的說到:“你的臉,很美呢。”
袁飛大吼:“袁鴻,要殺要剮,你衝著我來!”
袁鴻扭頭,笑:“袁飛,我不想要你死呢,我要讓你看著她死,就像我永遠的失去了雅言一樣!我要讓你和我一樣的痛苦,絕望!”
馮熙女看著眼前的刀,又驚又急,又無可奈何,一絲內力都提不起來。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是蘇西北。臨睡前,撥了電話給馮熙女,可是響了幾聲後,再也打不通了。蘇西北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安心,後來幹脆過來看個究竟。就怕馮熙女跟上次自己一樣,病倒在床上,沒人知曉。
按著門鈴,卻一直不見有人來開,打電話,再也打不通,蘇西北大急,拍著門,叫到:“馮熙女,馮熙女……”
馮熙女和袁飛的嘴,被袁鴻用膠布封了起來,沒法應答。
蘇西北已經在踹門。
袁鴻提著槍,走了出去。
馮熙女大急,‘嗚嗚嗚’的叫,蘇西北,你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