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滿枝頭(三)(1 / 2)

九華帳落下,厚重的床幃遮住了外麵的光線昏暗中,梨落躺在禦林的身下,兩手抓緊錦被,她極力平緩著慌亂的呼吸,以求把臉上緊張的情緒隱藏起來。

岑掌事識趣地點上蠟燭後退出了書房外。借著唯一的燭光,禦林望著一臉故作鎮定的梨落,抬手拂過她臉上已經幹掉的淚痕,拇指用力地摩挲幾下,引來她驚恐的注目。

“還用我教你如何取悅男人嗎?”禦林收手轉而鉗住梨落的細腰,一陣天旋地轉後,兩人位置對換。梨落驚得趴在了他身上不敢抬頭。

這架勢,勢必要她自己主動來。可是這床笫之事,她還是頭次,若做不好怕是會惹他不高興。一番思想掙紮後,梨落決定了寧願失節也不要毒死。她咽了下口水,緩緩撐起身顫抖著手解開禦林的衣服。

那兩個簡單的衣扣就讓她忙得滿頭大汗地。禦林看不過來,眉頭緊皺不悅道:“寬衣也不會,要你何用?”說罷正要推開她半起身來。

“別——”梨落慌張之下直接將衣扣扯開,露出了裏麵蜜色的皮膚。她俯下臉一股腦地吻了上去,這裏啃幾口,那裏舔幾下,活像一隻小狗一樣。軟若無骨的小手拉開衣服後不知放在哪裏,隻是無措地按照記憶中老嬤嬤教的撫上結實的胸膛。

禦林被她拱得陣陣發癢,喉結上下滑動,他硬是忍住快到嘴邊的笑聲,享受著這隻小笨狗在身上上下其手。

親了許久,梨落愣在那裏不知怎麼接下來去,她羞得滿臉通紅地抬頭正好撞入那雙暗沉的紅眸中,瞬間如被吸入無底洞,動彈不得。他眉眼彎起笑看著她,薄唇湊近,呼吸相接,不知是誰先靠過來的。待吻上了之後,一股無形電流把兩人都擊了一下。

禦林啟唇細細地吻著梨落如花般的唇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小嘴微張。這個無心之吻漸漸加深,兩人忘我地吻著直到喘不過氣來。梨落抓緊了禦林張開的衣領,氣息變動間有股靈氣自嘴裏吐出。禦林稍作吮吸便將其吸入口中,一直落入丹田處沉澱起來。

是醇美的天地靈氣!

他變換著角度不斷地汲取梨落口中的靈氣。唇舌交接,原來漲的通紅的臉蛋漸漸轉而蒼白無血色。感覺到她的無力,禦林回過神來托起了已經閉眼暈去的梨落。懷裏的女子臉色發白,羽扇般的睫毛微濕,唯一有顏色的就是被吻至紅腫發亮的櫻唇。

“岑戎!快叫醫者!”焦急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

匆忙趕來的醫者查看了下梨落後就陷入了沉思中,禦林衣衫不整地站在旁邊將醫者不斷變換的神色收入眼底。

“她到底怎麼了?”

醫者抬起頭來問道:“這個姑娘本是花精,但體內卻沒有妖心,隻有花靈結晶。雖然也有靠真元供養靈力的妖,但至少要上萬年修為的大妖怪才能有這種能力。而姑娘她隻是剛成形的花精而已,修為淺薄又怎會……”

禦林聽到這裏也了解了大概,他想了想開口問道:“那她現在有何異象?”

醫者搖頭回道:“那倒沒什麼大礙,她隻不過是靈力不支暈過去而已。”

“今日之事不能張揚出去,若有半句流言都要為你是問。”

後來,梨落被破格收入禦林的房中成了十三姨太,關於那日忽然暈過去的原因,她沒有解釋,禦林也沒有再深究。進門那夜,他摟著她什麼也沒做地誰了一晚,此後就沒再踏進過她的房門。風平浪靜地過了數月,兩人再見麵時已是盛夏季節。

七月酷暑,梨落一如既往地頂著烈日出門。油紙傘也擋不住炎炎夏日的熱氣,不施粉黛的臉龐暈開了兩朵殷虹。她拿著一把小扇和一本《三字經》來到了星語亭。自從在這裏遇見了禦林後,她每日都堅持不懈地來到此處。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盡管念了數月,書裏的字句都隻不過是過眼雲煙,絲毫沒往心裏去。梨落讀了三遍後,不禁發起呆來。

為什麼她念不進腦子裏?到底,她的心在想什麼?

藍色書皮被蓋上又掀起,梨落想得出神沒有注意到小徑旁半人高的雜草中有什麼東西在攢動。那東西慢慢地靠近,快到涼亭跟前時,梨落手中擦汗的小手絹掉落到地上。她起身往外走了幾步彎腰撿起,忽然草叢中直起三丈高的赤色大蟒蛇。

“啊——!”梨落大驚失色地往回跑,竟是自尋死胡同。星語亭是靠山而建的,如今她被困於山於大蟒蛇之間,毫無去路。那通體赤色的大蟒蛇吞吐著蛇信子湊至梨落麵前,鼻孔張開收縮似乎在聞著她身上的淡淡梨香。

“噝噝噝”大蟒蛇定了幾秒後,蛇眼一合,龐大的蛇身蜷縮起來。赤色蛇鱗泛起刺眼紅光迫使梨落緊閉雙眼。待紅光消失後,她睜眼隻看到一個滿臉爬著紅麟的男子倒在地上。遲疑了一下,梨落還是上前抱起了他。

“少主?”

禦林不省人事地貿然出現在這裏,梨落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著紅麟越來越多差不多蓋住了他整張臉,她微定下神雙手捧住他的臉龐,張開雙唇嚐試著將靈氣渡進去。差不多又耗盡滿身的靈氣後,禦林終於悠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