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女王陛下饒命(2 / 2)

帶著怒火的重錘集了鰭人族長十成的靈力,近距離地一招揮去就算及時結界也隻能擋住其中的三四成,何況是站立如鬆地正麵承傷。不惑被打得翻身在地,一股熱血頂上喉嚨。“噗——”他噴了口血後便倒地不起了。

夜白傻了眼,看著地上吐血的不惑便趕緊上前將他扶起,小手顫抖著捂上他的胸膛。胸口處如被火燒般,剛才的那記重錘可是生生地將兩根胸骨打斷了,現在又被人碰到痛處,不惑嘴裏的血又吐了幾下。

“主人!你沒事吧?”夜白並不知道自己在不惑的傷口上撒鹽,繼續無措地撫著他的胸口,焦急道,“吐了這麼多血肯定傷得極重,你要不要緊啊?”

“小喵咪,你別再撫了,不然你的主人就要被你撫死了。”騰烙好心地出聲勸道。

看著臉色蒼白的不惑,夜白終於停下了撒鹽的小手,她忍著眼眶裏的水汽回頭對憤怒中的鰭人族長說道:“族長,主人他不是故意的。當時他是被魔性操縱了,所以才這麼做。你要怪的話……”

說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單手抱住不惑,另一隻手咬破了手指頭在空氣中畫了一串字符。泛著微微青光的字符隔空浮動了起來,夜白口中喃喃道:“嘛嘛咪吽!”

字符在空中翻滾了兩下便起了黑煙,強大的魔氣襲來,在眾人的驚目之下,它化作了刀形掉在夜白的手中。接著,夜白撅起小嘴吸了口氣用力吹了幾下,將附在刀上的黑煙吹走。黑煙散盡後,一把未開口的三尺長鈍刀終於露出了它真實的麵貌。墨綠色的刀刃上有一條白色的長線,刀柄上有一處凹陷下去的缺口正好穿過夜白的大拇指緊緊地扣著。除此之外便如普通刀一樣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你拿去吧,要殺要剮隨便你。”夜白抬手將鈍刀拋了出去。

“叮——當——”鈍刀被可憐地扔在鰭人族長的腳下。

鰭人族長不明所以地看著扔過來的鈍刀,他指著刀說道:“你當我什麼?竟拿把鈍刀忽悠我?”

夜白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是的,它就是造成悲劇的元凶。是它操縱主人殺了你的族人。”說完,她看著地上靜靜地躺著的鈍刀也覺得自己的話很沒說服力,便張口再念了遍“嘛嘛咪吽”。隻見鈍刀忽然青光大作,刀形撐開慢慢地變作了一個人形。

一個身穿墨綠深衣的老女人出現在狼族軍營的主帳內,她滿頭白絲,臉上的皺紋顯示出她的滄桑與年邁。

“女王陛下,老身真的不是有意為之的。求您饒了老身吧!”說罷,她還跪下來一連給夜白磕了幾個響頭。

古有幹將莫邪之屬的神兵利器修得人形,皆因神兵是注入了精純靈氣鍛打而成,後有得道修仙者戴在身上久經曆練,久而久之便有了靈識,所以才得以化形,但卻沒見過一把鈍刀也能化作人形。這變故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夜白別過頭不理老嫗的求饒,堅決地對鰭人族長說道:“族長,你看著辦吧。我將她交予你處置了。”

鰭人族長望著地上不停磕著響頭的老嫗,她一身的魔氣縈繞,確實是不純之物。但是要他對一把鈍刀下手,心裏怎麼也說不過去。他遲疑了幾下沒有接受夜白的好意。

主帳內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中,騰烙和玥斕明顯地看好戲坐在一旁靜觀其變,暮鉞神色不明地望著地上的老嫗若有所思,不惑則靠著夜白冷眼相看。至於玉寒,他由此自終都合著眼更沒有打破沉默的跡象。不知不覺中,老嫗成了眾矢之的一時間也沒個動作,隻能死死地磕著地板沒臉見人。

打破這磨人的沉默的是門外士兵的報告。“將軍!探子來報,姆俚族被一個黑衣少年控製住,族長下落不明,其獨女寫了血書送到鰭人族求助,中途被我軍攔下。”

一聽說是姆俚族,鰭人族長趕緊轉頭從探子手中奪過血書攤開一看。這清秀端莊的字跡正是杏兒的!他收了血書抓緊探子的衣領急聲問道:“她現在人在何處!快說!”

“她……她人尚在姆俚族,隻是送信的族人已經被殺死了。”探子衣領被勒住,說話有點不暢。

鰭人族長手一鬆,放了被勒得呼吸困難的探子,他身形一閃迅速地開門出去了。

“崎兒!”鰭人族長的母親喊道。

暮鉞和騰烙同時追了出去,生怕情緒激動的鰭人族長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