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滿靈力的樸刀金光閃閃,刀柄上的圖騰正是狼族王室守護獸——臧嵇的圖像,在金光的照耀下臧嵇栩栩如生仿佛要破空而出。暮鉞得意地扯開一抹冷笑。死蛇,大爺來報仇了!
夜白在遠處看得心驚膽戰,主人怎麼貿然現形出來救她,他明明傷得很重,身上還有惡疾未去呢!這暮鉞看著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人物,不知主人是否應付得過來。她絞進了裙擺,小手緊張得冷汗直冒。
“受死吧——!”暮鉞奮力朝不惑扔去樸刀。金光大綻,帶著淩冽的殺氣,樸刀一下砍進了不惑好不容易築起來的盾。隻一下便砍入三分了,幸而盾還算堅固才沒有破掉。
夜白看著為不惑捏了把汗,還好沒碎。暮鉞笑意更濃,他額頭的印記發光,原來卡進盾裏的樸刀緩緩地變大想直接將盾漲開。隨著光芒越強,樸刀膨脹的速度越快。
不惑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手,剛才築起盾防護時已經用盡了剩下的靈力,現在他真的變成手無寸鐵了。樸刀膨脹起來後,周圍的氣場逼人,不惑被氣場所傷,喉嚨一甜吐了口血。
“啊——”夜白一見他吐血,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焦急得尖叫起來,不知不覺間銀豆豆落了一臉。回身想尋求幫助,可是眾人都敬而遠之躲得遠遠地生怕一不小心成了刀下鬼。孤獨無援之際,夜白看著不惑臉色更加蒼白了,盾已經裂開了無數口子就差最後一擊便會破開。情急之下,夜白彎腰撿起腳下一顆不大不小的石頭,掂量了下。然後吸氣,吐氣,雙腳劃開,下盤穩住,瞄準目標定神。
看我喵派絕殺!
一顆掄圓了的石頭淩空拋來。奇跡般地,它竟然穿過暮鉞周身的氣場,不但沒被擊碎而且繼續保持勻速地向前運動。毫無防備之下,石頭正正地砸在暮鉞額頭光芒大綻的印記上。
“哎呀!”暮鉞的額頭被砸中,頓時氣息紊亂,印記光芒暗淡下來。
不惑見狀立刻將盾形的金蛇漫舞鞭撤回來,失了操控的巨大樸刀重重地掉在地上,衝擊之下插進了三尺之深。轉眼危急解除,在眾人失神之際夜白快速跑過來緊緊地抱住不惑,接著便是一通驚天動地的哭嚷。不惑身子羸弱不堪重負地被撲倒在地,他無力地躺著任由懷裏的人兒將滿腔的淚水揮灑在身上。
暮鉞被石頭砸得頭暈暈地,伸手一抹,竟然還見紅了!他氣急敗壞地甩掉手上的血,怒氣衝衝地走到樸刀前想拔起刀繼續戰鬥,誰知道那深入土地的一頭不是刀刃,而是刀柄!剛才那一下砸得他氣息混亂,靈氣脈絡逆行,短時間內不可以再運功了。
此時,狼族軍副將領上前跪在暮鉞麵前說道:“報告將軍,狐族援軍提前動身。剛才探子回報已經拔營而起前往東臨。”暮鉞一聽便知不好,他命令全軍整頓行裝立即出發。至於那把樸刀,他隻能命人刨開土挖出來了。
不惑見夜白哭聲小了才推開她坐起來,他看了眼哭得鼻涕口水橫流的夜白歎了口氣,抬指為她抹去。夜白看見他這樣做,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他才收住的銀豆豆又掉了出來。不惑察覺手上的淚水越抹越多,索性將她捂在胸前。
“莫哭。”他輕輕地撫著夜白瘦弱的背脊,心底某處地方隱隱發酸。
暮鉞拔出樸刀後來到相擁的兩人麵前,冷聲道:“死蛇,你我之間還沒完。日後再找你算賬!”說完,又瞧了瞧埋在不惑懷裏的夜白說道:“寶寶,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想我,就像我這三百年來想你一樣。知道嗎?”
還沒等夜白回答,副將領就過來稟告已經準備就緒。暮鉞深深地看了眼不惑,兩個男人眼裏都閃爍著精光。短短的幾秒鍾對視仿佛經曆了一場較量。最後,暮鉞首先收回視線上馬領著軍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