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白知道錯了,可以鬆口了嗎?”夜白的血流得太快太急,小臉開始變白。沉醉在溫熱的血中的不惑絲毫沒有理會繼續吸血。她動了動手想將手腕從蛇口中抽回來,可是他意識到嘴邊的美味要離開便運動蛇身纏住她的手臂,利牙更是咬緊了手腕。
“啊!”夜白吃痛驚呼,她被不惑纏得緊,手腕裏的血來不及吸去順著蛇口流了出來,滴到被子上。
撩開門簾進來喚夜白去吃飯的老婦,一進來便看見這場麵,她臉色一變連忙從兜裏撒了一包粉末過去。不惑身上粘了淡黃色的粉末如被火烤一樣迅速鬆口彈開了。老婦上前撕下裙擺上的布將夜白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腕包住。
“老奶奶。”夜白失血過多,虛弱地倒了下去。她躺在床上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老婦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小瓶的東西灌夜白喝下。
“唔——這是什麼東西啊?”夜白聞到一股難以言狀的怪氣從小瓶子傳來便不依了。
“這是解蛇毒的藥酒,趕緊喝了!”老婦斬釘截鐵道,然後不等夜白動作捏著她的鼻子灌了下去。
閉目休息了一陣子後,再睜眼,大好。夜白恢複了力氣坐起來便看見老婦將倒地不起的不惑收進小鐵籠裏。她連忙叫住了老婦:“慢著!他是我主人!不是毒蛇!”
老婦將籠子的開口關緊,說道:“小姑娘,這可是蛇妖,吸生物的精元為生,萬萬留不得!”
夜白上前奪過籠子護在懷裏解釋道:“主人他不是蛇妖,他是仙君!是天界的逍遙元君!”老婦以為她中了不惑的迷幻術才說著胡話,於是便不理會她,伸手從她懷裏搶過籠子。
兩人互不相讓,一拉一扯地撞向了桌上的碗碗碟碟弄得“呯呯碰碰”的。路過帳篷的族人聽到裏麵有動靜便趕緊去報告族長。
族長聽聞是安置外族人的那個帳篷內傳出吵鬧聲,而且自己的母親也在裏麵,他擱下手上的事務急忙趕了過去。還沒撩開門簾,他便先聲製人大喊道:“都給我住手!”
在裏麵爭得火熱的兩人聞言都停住了動作。門簾一開,夜白便驚訝地張大了口,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蘑菇族大宅子裏的那個黑衣人!
還沒等她說完,黑衣人族長便走了進來略略看了看現場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老婦指著籠子裏的白蛇和夜白手上的血解釋道:“這條妖蛇想吸取小姑娘的精元,幸好我及時趕到製止了它。可是這小姑娘中了迷幻術,硬是說它是她的主人。”
黑衣人族長走到籠子前細細地查看了下不惑。隻見原本銀白的蛇眼裏滲入了幾絲血紅,他不停地吐納著蛇信子,白麟也泛著紅光極度地狂躁不安。他轉身正好對上夜白那雙黑白清明的大眼睛,想了想才說道:“此事也許另有隱情,母親還是讓孩兒查明此事吧。”
聽到自家兒子這麼一說,老婦隻好鬆手看了夜白幾眼,扭頭撩起門簾走了。
終於沒人搶她的主人了,夜白將籠子抓得緊緊的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黑衣人族長,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他隻是一味地望著籠子裏的白蛇不語不動。這讓處於警惕狀態的夜白很是疑惑。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的下文,夜白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你這樣看著主人是要做什麼?”